呼延庚听着三位留守相公商讨,内心已经有了定计,待看三位老相群情得差未几了,呼延庚站起家来,向三人拜了一拜:“三位相公,末将要提一个事关国本的要求。请相公不要见怪。”
“在朝,不必说了,本王日理万机,得空接旨,将均旨留下,把送信的人好吃好喝接待一番,让他回汴梁复命。”
汪伯彦道:“另有一事,大王要谨慎些。”
呼延氦,现在大要上被称作赵氦的,已经一岁多,会叫人了。他见到呼延庚,非常欢乐,含糊不清叫道“爹爹。”
“韩家累世为相,乃朝廷股弘之臣,当叮嘱扬州知府,尽量给韩相公脾气便利。”“大王大德,韩相公定然感激。”
“这是何故?”
“殿帅久经战阵,何故错愕?”黄潜善作为监军幕府,早已从老友汪伯彦那边获得了动静。
“汴梁送来太后均旨,大王甚么时候接旨?就怕这均旨里有对大王倒霉的东西,毕竟贤人监国……”
耿延禧会心,何栗连性命都拼上了,还要割地赔款,绝非摄政王无能,乃是金人太残暴呀。
“立储?”张所不由得惊叫起来,“官家有生命之危?”
“割地之事,倒也不难,两国相商,以长江为界。也不消勘界,只要将雄师百姓撤太长江便好。”
“据传言,是何相公到金营去媾和,刚正不阿,触怒了金人,被金贼所杀。”
“立储。”
呼延庚心想:“尔等不知我来自后代,深知赵构为了皇位,连父兄老婆之仇都能够放过,半壁国土都能够丢弃。”但这话不能明说,只能找些别的由头劝说。三位相公只是不允。
“来人啊,有请张天官,和呼延安抚。”张天官就是留守都御史张所,是汴梁御史台的最高官员了。
(本章完)
但把宰相绑了送给仇敌,于情于理不管如何也说不畴昔。幸亏“缚送首谋”这一条,在朝野未曾传开,便以媾和正使的名义,将何栗骗到金营,算是给金人一个交代。
如果职位低于宰执,说他是首谋,金人也不会信。找来找去,恰好有一名被囚禁的少宰何栗,抓在手上杀也不是,放也不是,就是他了。
“金贼粮草不敷,莫非我军就充足吗?王渊因为筹粮已经被问斩,张俊戚方也为筹粮之事赶跑了李相公。我军再如许对峙下去,就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赵构收拢思路,问道:“金人可曾对劲,可情愿媾和了?”
“韩相公在扬州附近,购置了很多财产,既然要将江北割让给金国,韩相公要把这些财产尽快脱手,待动静泄漏,就卖不起价了。”
“行在要与金贼媾和?”在汴梁主政的留守中书侍郎张诚伯已经见到了从扬州返回的使者,他听使者说完,愤恚去找枢密张叔夜商讨:“召康王入京陈情,他不来也就罢了,竟然还要与金贼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