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见局面有些失控,心中立即衡量起得失来――新罗人确切不隧道,到处干些见不得人的活动;可真要跟他们当场翻脸,倒是朝廷不肯看到的,更何况柴哲威和金仁问干系不错,本身不能疏忽两个副大总管的存在,因而道:“元鼎,你身为马快,缉拿疑凶实乃分内之事,本帅便不与你计算了。不过你既然晓得新罗是大唐属国,还帮着百济打新罗人就不对了!”
苏定方天然没法当场驳柴哲威和金春秋两人的面子,道:“元鼎,你疏忽国策,妄杀盟友,本帅若不将你法办,难堵悠悠众口!”
“你但是我大唐子民?”苏定方问道。
苏定方和大唐诸将不由纷繁点头,元鼎一句“海东之地,非论百济、新罗、高句丽、耽罗,迟早都是我大唐之地,岂容小小的倭国介入”,直接说到他们内内心去了――别说倭国,就是你新罗不听话,俺们大唐也还是灭了!
刘仁轨暗叹一声,心想小子啊,你风头出尽,也该不利了。不过他还是听出了苏定方的弦外之音――难堵悠悠众口,本帅也是没体例!
在坐的大唐将领们悄悄喝采,霸气,解气,太痛快了,卑鄙鄙陋的新罗人,该死有这么个猛士来清算你们!庞孝泰更是击掌道:“部下败将也敢出头,还要不要脸!我老庞就佩服元老弟这等豪杰!”
“元鼎!”苏定方唤道。
元鼎道:“卑职曾在青州府为马快,一年前百济新罗两国使团路过青州地界,新罗使团埋伏百济使团,杀死百济多人,百济使团副使难德也古怪被杀。卑职身为马快,受命清查此案,不想一查之下,竟发明疑凶恰是新罗使团中人!”
元鼎道:“因为卑职在偶然间查到,倭国操纵新罗的野心,奥妙调派军队,想要借比武招亲之机突袭耽罗岛!卑职心想,海东之地,非论百济、新罗、高句丽、耽罗,迟早都是我大唐之地,岂容小小的倭国介入,便与百济人联手突袭倭国使团,擒下倭国的一个王子,逼迫倭国撤兵,顺带崩溃了新罗与倭国图谋耽罗的诡计,为大唐留下耽罗岛!”
元鼎心想老刘不愧是个聪明人,公然来圆场了――我不提两国使团被马十二劫走一事,就是晓得这件事你也没往上报,我要抖出来,你跟新罗人都得把我恨死,新罗人倒无所谓,你但是我的背景,我又岂能做这等损人倒霉己之事。
刘仁轨赶紧接话道:“当时老夫身为青州刺史,境内产生此等凶案,天然责无旁贷。元鼎将此案报来时,老夫给过他一句话,非论是谁,在我大唐境内犯下命案,都要捉回大唐来审!元鼎这才单身前来百济。”
刘仁轨悄悄点头,元鼎扯出这桩事来,恰好打金仁问个措手不及。
元鼎倒也光棍,拱手道:“人是我杀的,我甘当惩罚。”说完又转向金锣诸人,伸手遥指金春秋,咬牙切齿道,“只消元鼎还活着,就定要将朴金刚绳之以法,带回大唐科罪!”
元鼎道:“倭国败退后,朴金刚也跟着新罗使团溜走了。明天新罗王也在,卑职大胆问一句,在你们新罗,杀人要不要论罪?你们新罗人在大唐杀人,你身为新罗王,是秉公法律,还是秉公包庇?当着大帅和诸位将军的面,你们新罗敢不敢把朴金刚叫出来对峙?”一通诘责,义正词严,光亮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