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仁问抬了抬手,道:“无家可归的,先请。”
扶余泰道:“我要手刃此人,为百济报仇!”
金仁问听了一会儿,道:“扶余兄、沙吒大人,这大牢里太冷了,军中另有很多事件等着要措置,某先走一步。国公交代下来的事情,就奉求二位了。”
脚步声远去,沙吒孙登从水缸中抽出一枝皮鞭,走到金仁问和暗影中人跟前,道:“二位王子,谁先来?”
扶余泰全然不睬金仁问,现在的他好似一头野兽,摆在面前的是毫无抵挡之力的猎物,通红的双眼中只要猎物身上的伤痕和鲜血。
沙吒孙登捏了捏掌中硬物,悄悄挪了几步。
扶余泰赶紧躲开几步,跑到刘仁轨身边,道:“有大人在,你敢乱来!”
“呼!”扶余泰一鞭子朝沙吒孙登挥去。
“你,敢打我?”扶余泰一脸的不成置信。
金仁问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沙吒孙登夺过皮鞭,顺手丢进水缸里,道:“你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把你弄死,再跟金仁问说你是本身淹死的。你,不过是条丧家之犬,谁会在乎?”
扶余泰完整没想到常日里极少开口的沙吒孙登会对本身如此不客气,正要发作,忽听内里一名牢头道:“大人,刘仁轨刘大人受命前来提审人犯。”
扶余泰提着皮鞭,徐行上前,走到十字木桩前,道:“没想到你也有明天。”
刘仁轨暴露玩味的神采,道:“哦?又是个二王子,为安在此啊?”
元鼎一眼便认出这只香囊乃是文君随身之物,心中肝火更甚,眼中直欲喷火。
沙吒孙登哈腰退到一旁,像他这等精通事件、又有大师族背景的初级官员,只要不正面对抗,便是各方权势皋牢的工具;就连黄山原一战中被俘的恩率常永,投降新罗后也被授予高官,被送回新罗本土养伤。
“恰是!”元鼎俄然瞥见,刘仁轨身后的两个保护腰间都挂着刀。
“扶余泰,你个怯懦鬼!”元鼎嘲笑着,用力闲逛木桩,收回庞大的声响。
元鼎别过甚去,面前这张扭曲的、惨白的脸,让他感觉恶心。
“啪!”皮鞭一下接一下的落在元鼎身上,每一下都让扶余泰感到非常愉悦——太子之位、亡国之恨、丧子之痛,在现在十足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