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见武玥公然不再哭闹,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生生地松了一口气。
武玥心中正想着,只听得管家张伯快步进门来,道:“老爷、夫人,刚才有人拍门,主子一开门,却只见到地上摆着一封书牍。请老爷……老爷……过……过……过……”
但是武玥却如何也不肯吃,小脑袋左摇右摆,手舞足蹈,就算乳汁不谨慎溅到了嘴角,也绝对让步!
她本来嗓门就不小,撒泼起来更是谁与争锋的节拍,直把本来在一旁做着好梦的姐姐沈碧瑶也吵醒了,跟着她一起大哭起来。
陈红莲见沈沐白和陈黄莺面露难堪,举杯笑道:“我多喝了几杯,说胡话呢。萧女人你千万别往内心去……”
沈碧瑶的奶娘弱弱隧道:“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此时,全部房间里充满着这对孪生姐妹此起彼伏的哭闹声,仿佛快把房顶掀翻了似的。
两人当即举杯饮尽。
翠儿蹙眉道:“你的意义,莫非是要我向夫人禀报,请和尚羽士来府中驱鬼不成?你不是不晓得,老爷的脾气……”
火化场里,武爷爷老泪纵横,抱着武玥的尸体连声哭喊:“玥玥,玥玥,你展开眼睛,再看看爷爷啊!”
五人酒过三巡,正在话旧谈天。忽听得武玥的哭声自远而近,世人望去,只见翠儿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容!
“奶娃儿火焰低,能……能瞥见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还不待沈碧瑶的奶娘说完,翠儿赶紧厉声喝道:“胡说!你再胡说八道,细心传到夫人的耳朵里!”
只听给武玥喂奶的奶娘道:“翠儿女人,二蜜斯不像是饿了。您瞧,她不吃呢!”
“唉,姨娘也忒不会说话了!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能把我本来看似萧洒的萧师叔,弄到如此难堪的地步……我真是要写一个‘服’字给你!”
馨儿上前道:“二蜜斯哭得一张面庞通红,如许下去可如何办?不晓得是不是病了?”
翠儿和馨儿无计可施,只能交给奶娘喂奶。
萧莞青面色更加丢脸了,只得举杯一笑了之,道:“红莲姐脾气坦直……该莞青敬你才对!”
“这个天然!”萧莞青说话间,已举杯向沈沐白。
沈沐白目光看向信函,面色骤变,大声唤道:“信上有毒!”
萧莞青干笑了一声,正要说话,只听沈沐白笑道:“不管如何,萧师妹你必然要吃了两位师侄的弥月喜酒再走!”
沈沐白赶紧抢白,微嗔道:“莺儿,不准你这么想!倘若真要怪,应当怪我!当年如果我能早一点向倩红解释清楚,也不会令她越陷越深……”
“娘亲?是啊!这也是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她生出来的娘亲啊!”她睁大眼睛,看着陈黄莺清澈敞亮的双眸,止住了哭声。
武玥的奶娘道:“不如把二蜜斯抱到老爷跟前去,男人杀气较重,更何况另有一个萧女人这位女侠在那呢。魑魅魍魉见到他们,只怕也会绕道而行!”
只听沈沐白接着道:“萧师妹,既然此次来了洛阳,必然要留在大师兄这里多住一些光阴!”
陈黄莺宛然一笑,又在武玥的白白嫩嫩的小面庞上亲了一口,道:“月儿喜好娘亲抱着,娘亲就一向抱着月儿,好不好?”说罢,抱着武玥回到了坐位。
萧莞青笑道:“大师兄你不说,莞青也决计要留在洛阳叨扰数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