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徐肃在复书中主动回绝了,言明边关战事将近结束了,这个时候如有人提早归京,恐怕会使得边关将士民气浮动,对战事倒霉。
容婉玗端起茶抿了一口,懒得在这类事上多费口舌,换了个话题闲闲问道:“你要把方筠瑶接进府?那如果方筠瑶生了儿子,你让皓儿如何自处?”
——公然,是变丑了啊!
明显徐肃也明白这一点,寥寥几句把五年的边关糊口又总结了一遍。这些日子有过无数人这么问他“驸马这五年做甚么了?”,被问很多了,背也要背熟了,以是说得极其顺溜。
固然本身的皓儿作为世子,作为她堂堂嫡公主的儿子,确切看不上徐家这份式微的家业。不过这里但是她的承熹公主府,让个外人登堂入室,还得给她肚子里的种备好家业?她方筠瑶有甚么依仗,敢让本身给她这份脸面?
见驸马这副模样,容婉玗身后的两位嬷嬷不动声色,像是无动于衷。几个丫环却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文宣帝还挺欢畅,公然驸马出外历练五年,做事更加妥当了。
这话就说得有点谦虚,容婉玗天然听得明白。徐肃到了定州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千夫长了,就算不能分开定州,想要跟都城联络上的体例总还是有的。
更何况,徐家家业?他徐家另有甚么家业?徐家在徐肃父亲那一代,家中风景实在冷落,铺子盘得七七八八,除了每年年初跟佃农收些租子,另有甚么家业?而现在的徐家家业,都是她过府后,由宫中带来的嫁奁跟人来打理的。
毕竟在六个月前,都城就获得了“驸马未死”的声讯;而方筠瑶腹中之子,方才显怀的模样,约莫是四个月的模样。算算时候,徐肃已经跟都城联络上后的一月内,方筠瑶才怀上孩子的。
只要从谨慎思细致的容婉玗感觉不对,驸马这番说话,大要听起来是为了战局安宁,不想军中民气浮动。可细细一揣摩,仿佛是有点不想提早回京的味道,仿佛驸马巴不得回京的时候能迟一点。
容婉玗冷静感慨道:光阴真是把杀猪刀……
习武多年的徐肃天然不风俗被这么毫不收敛的目光直视,转头对上了容婉玗的视野。
他这番回话,底子不像是个与老婆祖母别离五年、想要迫不及待回京的驸马所说的。可这偌大都城中徐肃不想见的、乃至想要退避的,仿佛也只要她这个公主了。
现在见着了人,她才感觉,本身仿佛还是记得徐肃长甚么样的。
她这么一问,只是想听听本身这个离家五年的驸马心中是如何想的。
容婉玗不着陈迹地翻了个白眼,轻嗤一声表示讽刺——言下之意就是说皓儿有世子的身份就充足一辈子衣食无忧了,而方筠瑶生下的孩子担当这徐家家业,才是公道。
徐肃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婉玗,我不想与你争论。只我和瑶儿在边关就行了妾礼,现在乐儿都两岁了,瑶儿腹中又怀了我徐家的孩子,瑶儿是必然要进我徐家门的!”
容婉玗这话并不是胡说的。徐肃作为一个驸马,这五年来在边关无人问津的时候有个把女人,不算甚么大不了的事,就连前朝驸马在结婚前晓得人事,也得有几个通房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