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来这儿了?徐铁英那边由谁看着?”孙途一见之下便把脸一沉问道。
当几人在顺水帮众充满敌意的目光中走出来后,沈良尽是担忧地看了孙途一眼:“都头,接下来可如何是好?看来光凭那几名乞丐的证词确切难以定徐铁英之罪哪。”
“孙都头!”花漫天勃然变色,再顾不上留有情面了:“你若再在这里胡言乱语,就别怪我顺水帮不客气了。别说你一个都头,就是薛通判来了,也不敢这么说我顺水帮!本日言尽于此,你还是请回吧。”
“是我们开封府的兄弟,为首的就是方押司和彭都头。另有,跟他们同时去那边的另有顺水帮主闫淼,正因为有他在场,才气等闲把徐铁英给带了出来。”
花漫天听后倒是仰天而笑:“哈哈哈哈……孙都头你还真是会谈笑话,一个乞丐的说辞竟然就能当作指证本帮堂主放火杀人的证据了?至于几个月前的一场争论就更是欲加上罪,我帮中兄弟脾气卤莽,几个月下来怕已和不下百人起过争端,莫非他们以后死了都要怪到我们头上来吗?孙都头,你如此强行加罪于我们顺水帮是何用心,就不怕冷了船埠众兄弟之心吗?”最后一句已是赤果果的威胁了,说完他更是恶狠狠地盯向了孙途。
孙途感遭到了来自对方的骄易,他是将本身当作来自家地盘打秋风的了。不过他并没有是以起火,只是不动声色地品了下杯中茶汤,这才缓声道:“我只怕花总管一定能担待得起如此大事哪。”
“前天一早,徐铁英找了一名乞丐头子,让他去盯梢齐轩和。而这个齐轩和就是此次长兴坊大火的关头人物。并且我来前也已经探听过了,就在两三个月前,齐轩和因为不肯把手上的一批蜀锦以低价出让给你们顺水帮而与徐铁英有过争论。只这两点,就足以构成证据,花总管是否能够交人了?”孙途也没坦白,直接就把相干证据都给列举了出来。
坐在边上的沈良听了这话,心中不觉大感佩服。别看孙都头年青,但论行事之老道,却远在本身这个在衙门里当了十多年差的之上。之前他还感到奇特,为何拿人不直接去徐铁英地点的城东堂口,而是来更难对付的顺水帮总堂,直到这时才算明白过来,这是要给顺水帮施压,然后让他们拿人交人哪。
“哦?那不知三十四条性命,东都城里一坊被火烧毁的大事你能担待得起来吗?”孙途俄然就把脸一肃,直接就把题目给抛了出来。这一下还真杀了敌手一个措手不及,面色顿变:“孙都头这话是甚么意义?莫非是想把前两天的那场火警诬赖在我顺水帮头上吗?我们顺水帮的兄弟一贯行事本分守法,是不成无能出此等事来的!”他反应确切不慢,立即就把事情推了个洁净。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孙途笑了一下:“以是我本日来此的目标只为敲山震虎,以乱其心智。”
“嗯?是哪个衙门的人做的此事?”孙途顿时有些惊奇地问道。
就在沈良点头应下此事,筹算亲身跑畴当年,一人俄然就急仓促地赶到了他们面前,恰是崔略商。
本来除了孙途带人来顺水帮总堂要人外,崔略商几人也被他暗中派去顺水帮的城东堂口盯着徐铁英的意向。只要对方有所行动,就会给他们可趁之机。
事情确切毒手,但孙途却并没有畏缩的意义。这不但是因为他之前已在薛远朋面前立下了军令状,更是为了替那些死在火警里的无辜者讨还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