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早从林冲那边晓得周侗的住址,他都不敢信赖这位一代宗师竟然会住在如此浅显的小院中。吸了口气,孙途方才抬手拍了下院门,朗声道:“长辈孙途求见周老前辈,还请前辈开门一见。”
跟着气候好转,之前被大雨给担搁下来的事情就又被人提上了日程,比如平常百姓的各种活计,比如官府向官方征收秋税,又比如秋决。
固然白叟只着一身布衣,脸上还笑眯眯的,但孙途还是较着能从其身上感遭到一股强大的气场,竟让他的呼吸都微微有些短促起来。直到深吸了口气后,方才规复过来,从速上前施礼:“长辈孙途见过周老前辈。”
不过本年的秋决场面可比往年要大很多了,之前东都城法场上待斩的犯人不过十多二十来人,可本年却一气排挤了四十多个罪大恶极的重犯。并且当百姓晓得这一点后,更是驰驱相告,大家都说这些家伙该死,只挨一刀都算是便宜他们了。
周雄只是呵呵一笑,也没多作穷究。就在那车夫把东西都放下,冲孙途施礼告别时,左边半闭的屋子里就传来了一个略有些衰老的声音:“雄儿,你这是在与那个说话呢?但是来了甚么客人?”
在来到周侗家地点的柳树巷入口处,孙途已经为示恭敬而翻身上马,在清算了一下打扮后,方才牵马引了背面跟从的满载板车顺着冷巷而入,终究停在了一间小小的天井门前。
“呵呵,三郎过谦了。另有这些东西……也太破钞了吧?”周侗指着堆在面前的那些菜肉和几坛子酒,似笑非笑隧道,不过称呼上倒是依从了孙途的意义。
实在也怪不得百姓会给孙途安上这么个称呼,实在是因为此次他动手确切够狠。案子还未审结呢,官府已经从地下的水沟里打捞出了两百多具被河水泡得发胀的粉燕子贼众尸身,而就世人所传,这些被淹死在地下的贼众竟然就是被孙途一句话给定下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