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船上的厢军都是林拜年经心遴选,本意就是为了一雪前耻,以是此时即使心中有些慌乱,但却没有如火线那些划子上的同袍般失了分寸。并且他们手中的弓弩也非平常只要七八斗的软弓,而满是一石二三的强弓硬弩。
在头前十多人全都被鲁达轻松处理后,剩下那十来人终因而感到了惊骇。而此时,那边留守的水匪也终究被孙途带队全数毁灭,即使留有活口,也早已被打掉兵器,按倒在地,没法反击了。
就在满船厢军从令而动,把弓弩全数调遣集合到外侧后不久,本来静悄悄的黑夜里俄然就传来了一阵呼啸声,随后轰然一声响,安静的江面上便亮起了一丛丛的火光,数十艘划子正逆流而来,对着横在小岛前还是没法转动的官军帅船建议了进犯。
两叶小舟突然落空了人手操控当即就减速打横,恰好挡在了背面那几艘船的行进线路上,几艘快船相互撞击,顿时在官军跟前乱作一团。
“给我放箭!”此时的林拜年神采乌青,看着不竭杀来的数百贼人,眼中几近要喷出火来,同时又是一阵后怕。要不是孙途及时提示,恐怕这些贼人偷偷靠近后的突袭就能让这一船的军士自乱阵脚了。
目睹局势已去,这些贼人当即回身就往火线的江水跑去,他们仍然破胆,此时只剩下了逃窜这一个动机。鲁达见状更是迈开大步急追,他身量够高,脚步也大,转眼间就又打翻了三人,而落到最后的两人在听到这动静后,只能咬牙回身,挺刀朝着他的胸口刺来。
只是这么一担搁间,毕竟还是让最后三名贼人得以跳进了江水中,等鲁达带人赶到那边时,却连他们的影子都瞧不见了。不通水性的鲁达见此只能恨恨地呸了一口:“这些贼子跑得倒快!”
此时驾船而来的,才是凶蛟一伙中的精锐,个个都双手染血,最是悍勇好杀。此时即使看到官军有所防备,他们也没有涓滴胆怯,反而控着身下划子以更快的速率朝着火线冲去。看到官军放箭后,这些人也并没有太当回事,因为他们认定了官军的弓箭射程有限,底子伤不到本身。
说到这儿,孙途的目光已经重新落回到了围着小岛的那些官军战船。此时,因为已经没有了贼匪的进犯,本来乱作一团的官军终究重新稳定下来,船上的火焰也已被他们毁灭,另有很多人正在拿刀剑切割着下方鱼网,想着尽快从这坎阱中摆脱出来。
沾了他的光,随后跟进的三十来名乡兵底子就不必去担忧射来的暗箭,只要紧跟着鲁达,便可对仇敌策动进犯。两边很快就劈面撞上,杀作一团。而这时,鲁达步战之勇也完整揭示了出来,在他抡开了禅杖,将扫砸刺劈等招数完整发挥出来的环境下,那些贼人压根就没有抵挡的才气,只要挨上一杖便已骨断筋折,惨叫倒地。至于跟从而上的乡兵所要做的,就是趁机收割这些贼人的性命。
弓弦响动间,又是数支利箭已带着风声劈面射来,但鲁达却只把手中禅杖在身前一阵挥动,那条六十十多斤重的镔铁水磨禅杖便已把统统近前的箭矢全数打落在地,却连他的衣角都没能沾到。
这时,身后的战役也已完整停歇了下来,留守岛上的一干贼匪已全数被清除,而孙途也已提着那把沾满了鲜血的钢刀走了过来,听到鲁达不忿的说辞后,他便出声安抚了一句:“鲁大哥还请息怒,不过几条漏网之鱼罢了,翻不起甚么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