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二人一早就按孙途的安插埋伏在这屋顶之上,只是因为作为武人的高傲,当扈蓉脱手进犯胡明宗时他才没有一起动手。不然即便胡明宗本领再大,被两人偷袭夹攻怕就是不死也得重伤了。
既然是官府中人抓住了自家兄弟,就断不成能无缘无端把他们留在这等空旷之地的事理,这四周必然有甚么可骇的圈套在等着他们,曹信雄他们几人只是诱使他们被骗的钓饵!
当前面几个兄弟反应过来,谨慎上前观瞧时,他们也都变了神采,惊怒交集地叫唤了起来:“好凶险的手腕,上面竟另有尖刺!”本来这圈套不但是个盖有浮土的陷坑,这底下竟然还插着人腿粗细,用木头削成的尖刺,三骑一跌入此中,尖刺便已刺穿了他们的身材,不管人马皆已重伤。
好个胡明宗,在此伤害关头竟面不改色,只听他俄然低喝一声,身子便蓦地一缩,同时手中朴刀打横里一拨,竟这么险险地闪过了上方一刀,同时也挡下了拦腰砍来的第二刀,只是行动上毕竟稍有些偏差,他的左手手臂还是被刀锋擦中,带出了一溜鲜血来。同时,他的身材也如秤砣般重重地落在屋顶上,只听哗啦一声响,竟硬生生把上头的瓦片砸出个大洞来,人也是以掉了下去。
可就在他们这一声好方才喊出的刹时,胡宗明刚翻上屋顶,两道寒光就已交叉着俄然闪过,直斩向了他的脖颈和腰腹两处关键。竟然一早就有人已经埋伏在屋顶上等着他了,并且反击的机会也掌控得相称切确,恰是他身法用老,新力未生的刹时偷袭。
“不对!刚才那弓手可不在屋顶,他莫非已经去了别处?”胡明宗心下一凛,当即不顾腿上带伤,已一个箭步掠向了房门处,砰一脚踢开门来,就往外冲去。他是真怕本身那些兄弟再被人暗害偷袭了呀,乃至连身背面顶再次传来瓦片分裂,有人落下的动静也顾不上回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