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赵天齐。”
努尔哈赤看着这群弟兄们的神情,俄然悄悄地低头擦着盔甲上的血迹。
赵天齐笑了笑,已然神态不清,胡乱回应道:
“我爱新觉罗一族定会卷土重来,让你们也支出血的代价!”努尔哈赤刀尖直指被层层保护住的李成梁。或许仅仅是偶合,李成梁身后一面旗号正随风飘荡,上面仅印了一个大字
又是一道金光闪去,刀锋贴身而过,赵天齐钳住努尔哈赤的双肩爆喝道:“想想你的弟弟们!你要让他们也陪着你被诛九族吗!”
努尔哈赤挥刀向李成梁面门砍去,速率之快早已超出好几个身位。
“李成梁有本领冲我来啊!动我的父祖算甚么豪杰豪杰!”穆尔哈齐乌黑的脸涨得通红,两眼发红噙着泪水。
努尔哈赤严峻万分,倒是明军又垂垂逼近。他利落地背起赵天齐杀出一条血路,大声喊道:“大青!”
“你们现在去就是以卵击石,只会再搭两条性命!”
努尔哈赤拦下了他,“此事与他无关,何况他为了救我身受重伤,如此存亡未卜,先,先饶他一命吧。”
“阿玛和玛父罹难了。”
“扑通!”
“弓箭手安在!”
努尔哈赤已经完整丧失了明智,发了疯般又是向赵天齐砍去。
刷――――
努尔哈赤纵马直奔抚顺关而去,到达时已邻近傍晚了。
倒是一心不成二用,一向“漏网之箭”无声射向了努尔哈赤的胸膛。
“努。。。努尔哈赤,你给我听好了,现在你还不能死,要不。。。”赵天齐艰巨地挤出一个笑容:
努尔哈赤翻身上马,战役的血迹在铠甲上仍模糊可见,手握缰绳,双瞳傲视远方。纵使衣衫褴褛,哪怕四周楚歌,我也要将严肃震慑八方!
“啊!!!”
“但是大人。”
又对穆尔哈齐道:“我刚从李成梁手中逃脱,他手握重兵,你们是有去无回的。”
“咳!”赵天齐口中一甜,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又是一箭射来,一面不平的“墙”挡在了努尔哈赤面前,用胸膛硬生生地又接下了这一箭。
“对。。。你的大清。。。”说罢缓缓闭上了双眼。
只见一匹骏马奔驰而出,努尔哈赤飞身上马,且战且退,终究扬长而去。
“大哥!哈哈你终究返来了!”穆尔哈齐听门口有动静,一看是努尔哈赤,大声笑道:“这三年来三弟的技艺是大有长进啊,一会儿让他们。。。大哥!你,你这是如何了?!”
屋子本就不大,安费扬古两步便跨到了赵天齐面前,举刀便砍。
努尔哈赤一怔,顺手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一边包扎伤口一边皱眉道:“你是说我的大青马?”
身中两箭的赵天齐摇摇摆晃,努尔哈赤赶快扶住了他,神情窜改莫测,想说甚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擅杀朝廷命官可不止拿你本身抵罪这么简朴,你沉着点!”
“就没有大清了。”
望着远方飞扬的灰尘,和那垂垂恍惚的斑点,尼堪外兰阴阳怪气地尖声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
就在赵天齐顿时要失守时,努尔哈赤手气刀落一道血光冲天而上,飞溅到他那刻毒凶恶的神情上,重新抖擞起来的努尔哈赤固然双目还是血红,但面庞倒是更加的果断。
稳定了众弟兄的情感,不久舒尔哈齐带着大夫赶到,点头苦笑,“直到我说是来医治汉人他才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