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七五] > 113.番外之三 展昭笔记:过渡篇(下)
等候深夜的动静。
我忽感部下一烫,赶紧松开尚紧收于他腰上的双手,心中没出处一阵躁动,一时竟有些无颜以对他。
……只愿他今后莫要再有要事瞒我便好。
怎会……又对著他,生出如此失礼的遐想?
所幸李前辈技艺了得,凝空强自收了势,将虞春从歹人手中护下,令我等再无后顾之忧,狄兄马上掷剑打偏欲偷袭李前辈的刀锋,我与他随即与面前此二歹人交斗了起来。
我搂紧他不再多想,回身行了几步,将人平放至床榻,替他覆上了薄被。
长久迷惑过后,又觉此事无甚首要,久而久之,便也未再曾去在乎了。
……既是个讲不听的,那也无需求再与之多言了。
他对甜物总这般中意,或许更会欢乐。
可想而知,他那里是玉堂的敌手?
不过一趟京兆府西行返来后,他周身这般浮动的气味却较着消去大半,虽不知贰内心经历了何种转折,可也实在为他欢乐——他的笑容,已是愈发澄灿,让每回靠近他的人瞧见,心底亦不免同感愉悦。
莫非他在襄邑县数日的女打扮相,真于不知觉中对展某形成了如此深切的影响?乃至使我同张龙赵虎他们普通有了别扭,不时便要将他与女儿红妆相作连累?
一股陌生却让人感盈实的异觉垂垂从心底泛了开来,偶然后乃至会令我感到些许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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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就纤细之处,展某想庇护好他的念想,和想庇护好包大人、庇护好开封府一众弟兄、与庇护好此座为民喉舌的开封府的意念,仿佛有那边不尽不异……?
前几日路赶得是有些狠了,可见他去处如常,便觉得他长年在外驰驱行商,应也已惯于此道,是故未曾多想,却未推测他竟是在强撑。
是故倘若环境答应,展某倒是真望他今后仅于火线帮手理事便好,莫再兼做上回襄邑县那般扮装诱敌之事了。常常他切身涉险,最后总要带回一些费事……旁事非论,便是下回若在我等重视不及之处,真出上了事,那该如何是好?
思及此处,汗颜之馀,不免又自发好笑。
无法最后还是让他们二人趁隙脱逃了。
一起不时可见虞春与玉堂二人暗里交头接耳,却常于展某靠近之时便倏然止声,如此景象产生几次,我心内不免泛疑,一日取水返来复又见此状,未忍住摸索,不料他们倒是支吾其词,无肯将真相相告。
(十三)
不知从何时起,我却发明本身益发喜好同此名朋友靠近,或许是因常日法度老是繁忙,此人身上却总可长保一股和缓蔼息,与之相处,能与人轻松逸静,方不觉引著人想靠近?
或许是因他偶然看去实在太令人不费心,让人不觉便想多上些心机照顾的原因罢?
虞春常日性子便易受激,一受激便易冲动,可恰好冲动起来的模样却常令人莞尔——毋怪乎玉堂老爱变相教唆于他,并乐此不疲,实乃因为确切风趣……
是啊,光阴飞逝。
思及在傲沧庄的最后一夜,他与玉堂二人在房中时亦如此般密切,好似其间存有某种默契,却要将展某排拒在外……至此,在不满以外,更又模糊浮上了些许不快,厥后两日,是怎地看白玉堂怎地有些不甚扎眼。
然此二人统统于路上古怪的启事,在虞春原乃神偷无痕雪门人之事暴光今后,可谓豁然开畅,一应有体味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