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一人一剑,也曾救过与家人失散的孩子,也曾救过被叛军□□的村庄,耳边的惨叫和着这乱世,垂垂轻了,换成了这实在的声音。
苍凛的心本来如许的痛恨,小蛟感觉有些奇特,说是清修问道,他本身却还是有执念啊。
小蛟见她拿火折子点蜡烛,倒顾不上那梦了,红了眼眶,心伤道,“师父,你今后都不能燃烧了。”
修了一辈子的道,为何还看不清,莫非她葬身雷劫,便能窜改统统?那些百姓奉她如神明,称她是女侠,又有何用?该死的总要死的,为了这乱世感染鲜血,那里值得了!
她怕回禄的很,并不敢称呼。
“世报酬情所困不过是他们愚笨,你在山中这些年还不懂么?”苍凛气急,拂袖而去。
“业障,这都是业障啊。”苍凛苦笑,黑衣黑发,几近遁入暗影当中,“天意如此,只盼你懂我一番苦心。”
“嗯……长得很都雅,白白瘦瘦的。”
“你说甚么,我听不到了,都被这些人的叫声挡住了。”桑桑解释道,脸上是与年纪不符的沧桑。
“不要……”苍凛再捂住她的嘴已是晚了,“何必再牵因果,你是要跳出这存亡循环的人。”
苍凛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一手抱着桑桑,另一手阖上桑桑母亲的眼睛,“她与你缘尽于此,今后断无相见了。我自会渡她。”
“我晓得!趁便看看师爹好不好!”小蛟冲动起来,“但是师父,为甚么你不要找师爹返来啦,祝……不是已经好了吗?”
“你不是要去洞庭湖吗?如何还在这里睡懒觉?”重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红发,戳戳小蛟的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