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幽道:“这归藏经让人空欢乐一场,既然负心妹子说他可贵,秦兄就留着吧,秦兄学不来心法御控体内异火,不如干脆自创归藏经,岂不也是仙修界的一大盛事。”
华将军与盗幽齐声道:“必然是能比得的。”
许负心笑了笑,妙目就向秦忘舒瞧来,她虽未曾说话,目光却像是在问:“忘舒,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气相逢?”
盗幽连连点头道:“难怪这‘归藏’二字从未曾传闻过,想来此人创经不成,又怕人笑话,就用这铁箱子装起来,偷偷地丢给这条怪鱼吃了,别人问起,就推说经文丧失,这体例可谓妙极。”
盗幽叫道:“妹子,本来你竟有这个本领,不消说得,这件事我西北豪杰也接了,若谁想伤我负心妹子一根毫毛,请先将我大陈西北数万豪杰尽数杀了再说。”
但到了第三页,那页上只要一半笔墨了,且于开端处写道:“余创归藏之学,至此已是殚尽竭虑,呕血三升,归藏之妙,厥后亦非余所知,唯盼大贤大慧之士,持续此法,早日大成。”
许负心本是不喜兵器,只是想着替秦忘舒留下此刀来,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笑纳了。”
盗幽忙道:“怎能让你亏损,这三颗海珠代价不菲,在我瞧来,一颗如何也值得十万八万,不如我三人各分一颗,这才是正理。”
秦忘舒笑道:“你又来消遣我,我何德何能,敢去创这归藏经?不过这归藏经也算可贵,我又是手慢,抢不到其他物事,只好收着了。”
许负心嗔道:“瞧你又胡说了,我一条性命算甚么,怎能和千千万万人比拟。”
秦忘舒道:“你将这海珠分了,我与负心各有一物,算来是你亏损了。”
盗幽笑道:“就算他听到了,他是外洋大修,心胸天下,仁慈无双的,又怎会和一名小小的盗贱计算。”
许负心道:“瞧这归藏经前三篇,那是极有事理的,创这归藏经的,实为天下奇才。前三篇笔墨,若能贯穿得透了,还是修来,那就是归藏经的动手式了,只可惜这门心法既然是无所不包,那必是极难的了,此人想凭一已之力创成,也是想得太易了。”
三人见这绢上写着如此大话,无不猎奇,就往下瞧来。黄绢上又写道:“天生万物,必有其母,天道之妙,始于震坤。”
许负心道:“这志向虽是极难,如果成了,倒也是仙修之士的福音。”
盗幽就将碧月刀持在手中,借刀上寒芒去照黄绢,他点了点头道:“这黄绢精密之极,灵气逼人,看来也是仙家宝贝了。”
秦忘舒道:“现在返国怕是极难了,华将军不如先在此处寻个地点养兵养马。大伙儿开恳荒田,自给自足,老是饿不死的。”
盗幽遍识人间诸宝,天然认得玄银的。不过这话却不必说破,也免得许负心与秦忘舒空欢乐一场。
秦忘舒道:“大陈如果有失,我大晋定然也会不保了,这大陈就比如是我大晋的樊篱,华将军留在此地,就比如是替大晋守住国门,就算世人不知此事,但大伙儿内心只需明白了自家的担子,也就不枉此生了。”
盗幽道:“这么说来,这刀上字样竟是凤篆了,火凰乃是仙界大能仙禽,这把刀上既有凤篆,又有一个‘凰’字,看来绝非俗物了。”凝目去瞧那赤凰刀,又有些迷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