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夫人一早醒来，派人去喊叶裳用早餐，传闻他连夜出发回京了，愣了一会儿，对苏风暖问，“叶世子如何没歇一夜就走了？再过一日，不是王爷和王妃的祭日了吗？他竟然回京了？”
连佛门，为了香火鼎盛，如此算盘，也不算是真正的清净之地。
“丞相夫人和蜜斯？”苏风暖问。
凤阳回身向屋内走去。
苏风暖点头，对他道，“逝者已矣，生者追思。南齐幸亏另有丞相府一门忠君大义。让他们出去吧。别说是我。”
苏风暖轻笑，“吃过人肉罢了，就让你怕成如许？”
苏风暖点头，对他挥手，“去探听一下，看看都甚么人要在这寺内住？”
苏风暖回身出了房门，脚步轻松地分开了凤阳镖局。
“查出甚么了吗？”苏风暖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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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暖点头，“好，你想好了，我便会尽快安排，你临时先住在这里。”
苏风暖道，“不消管他们，由着他们去。”
柳开点头，“恰是她。”
老衲人迎到门口，拱手合十。
“许灵依要买胭脂雪？”苏风暖挑眉。
卿卿神采更白了些，仿佛心惊胆战，好半晌，才说，“女人能送我进宫？”
苏风暖给她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她面前，“卿卿女人尝尝，能够尝出这是甚么茶？”
苏风暖笑了笑，“这一场法事，灵云寺又该盘满体钵了。”
柳开点头，又道，“蜜斯数日前救叶世子时，带回了那一家人和阿谁卿卿。蜜斯想好如何安排了吗？还是一向留在这里？”
进了佛堂，内里摆着一排的牌位，从左到右，顺次有三十二个牌位。
苏风暖点头，“对。”
老衲人探出头，向外看了一眼，沙哑的声音低声说，“是丞相府的家眷。每年丞相府的家眷也是提早一日来这里上香。客岁你刚走，他们就来了。”
佛堂的香方才燃了三分之一，全部佛堂内，烟雾环绕。
许云初看着柳开，“她给了你多少银两代为保密？”
苏风暖扬眉，笑道，“你的一包胭脂雪合着卖了两千一百金？如许的买卖，可真是稳赚不赔啊。柳开，我当初选你留在这里开药房，看来是最精确的挑选。”
苏风暖带了小狐狸，从后庙门，避开了人，出了灵云寺。
那小厮赶紧回话，“回蜜斯，是有很多香客来山寺进香了，明日就是灵云寺做法事的日子。这几日，这里定然会有很多人来。”
柳开踌躇了一下，见许云初势在必得，他小声说，“是胭脂雪。”
卿卿放下茶盏，低下头，低声说，“卿卿学的东西，都是服侍公子爷们的伎俩，拿不脱手。”
老衲人会看天象，法事决计定在了明日，如果伴跟着这场法事，下上一场雨，灵云寺受佛祖保佑普度众生的名号，又会更清脆了。
丞相夫人道，“王爷、王妃以及当年战死疆场的一众英豪受世人佩服记念。不管是甚么人，来这里上香，总归是心善之人。不想与我们会面，约莫是男人，见来了女眷，决计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