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慢声道，“不是说金口玉言吗？朕这是金口玉言。”
天子悄悄地笑着哼了一声，“现在可有力量舞剑了？”
天子发笑，“你这礼倒是行得有气度。”话落，对她指指身边，“渴了吧？过来喝一盏茶。”
天子好笑，“你倒是惯会迂回之术。”
天子瞧着她，“小丫头也算是自小就熟谙他。朕如果给你和他赐婚，你觉得如何？”
苏风暖眨眨眼睛，点点头，“我几岁时就上过疆场了呢！皇上忘了吗？十二年前，与北周那一战，我爹带着我们兄妹四人，都上了疆场。”
苏风暖看着他，打着筹议，“不赐给也行，那借给我一个月？”
天子偏头对冯盛叮咛，“去将那把凌云剑拿来。”
天子看着她半晌，渐渐地拍了一动手掌，吐出一个字，“好。”
苏风暖对他点头，京中的琴师，天然是不错的。
苏风暖捧着茶盏，看着他说，“皇上这是看不起女子。”
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他感觉恐怕无人能有他懂皇上。皇上生了一颗帝王心，却没有生就好身材，孱羸多年，即便有志向，也被外戚和皇宫以及这副孱羸的身子骨磨没了。不得不说，这一向是皇上心底的憾事儿，没想到本日又被苏蜜斯给牵动了。
苏风暖一怔，“您真赐给我凌云剑？”
一曲《将军曲》从琴师指下贱出，铿锵杀伐，兵戈厮杀，阴沉明丽的阳光仿佛刹时被乌云罩下，掩蔽了天日，琴音放开一幅画卷，那是疆场和硝烟。
苏菲能眼睛一亮，“本来凌云剑保藏在皇上手中啊。”
苏风暖“哈”地一声，调皮地说，“要不然，您改口将御厨赐给我算了。”
苏风暖笑着说，“我娘天然是不舍得，但耐不住我撒泼打滚耍赖皮，哭闹的她没辙，便只能遂了我心愿，让我爹带着我去了疆场，交由我大哥照看我。”
苏风暖当即走过来坐下，说，“我可不喜好喝凉茶。”
天子点头，“这个御厨做菜甚合朕的口味，不能赐给你。”
苏风暖敲敲头，躺回椅子上打盹，兴趣缺缺地说，“您也太吝啬了，哎呀，我好困，我没劲儿舞剑了。”
苏风暖见冯盛给他斟满茶，她天然也端了起来，说了一声，“感谢公公。”
苏风暖手持着凌云，在琴音刚勃发而出时，应和而舞。
苏风暖点头，“是他。”
天子笑着点头，对琴师叮咛，“就弹《将军曲》。”
天子面上已然规复平和，笑看着她，“朕看你方才舞剑，可不止是跟你父亲去边疆玩这么简朴。你这小丫头，该是亲身上过疆场吧？”
琴师应是，伏案而坐，拨弄琴弦，试了几个音符，以后看向苏风暖。
“朕如果说一个月也舍不得呢！”天子瞅着她。
冯盛见了，赶紧说，“皇上，茶水冷了，主子给您换一盏。”
天子发笑，“你这个小丫头，与其说是个野丫头，不如说是个小滑头。”
天子又轻哼一声，笑道，“你那点儿谨慎思都摆在脸上呢，朕就算不会洞彻民气，也能看得出来。”
天子看着苏风暖，闻言发笑。
“然也，不锋利就不是好剑了。”苏风暖笑看着皇上，“还是以《将军曲》扫兴？”
苏风暖对他眨眨眼睛，“皇上，您倒是依不依？”
苏风暖拿着剑，宝剑出鞘，锋芒乍现，她眼神明丽地说，“公然是凌云，真是好剑，不负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