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靠近江边的一艘大船上此时倒是灯火透明，琵琶声声，歌声曼妙，欢声笑语远远地都能闻声。若不是看到疆场四周驻守的兵士手中的兵器寒光熠熠，几近要觉得这不是北晋的水军战船，而是哪个河上的花船画舫了。
楚凌思考了一会儿，昂首对冯思北道：“思北，你和允儒带着他去。如果他敢打甚么歪主张，立即杀了，不消踌躇。”冯思北看了一眼元吉，拱手道：“是，公主。”楚凌点点头道：“去吧，谨慎一些。”
楚凌不觉得然，“小孩子长大了就该多练练，现在都不可今后真上了疆场莫非我还要跟在前面庇护他们？”
楚凌指了指灵苍江的方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也有水军的。战船又不是画舫摆着都雅的。”
“去！”元吉立即果断隧道。楚凌微微挑眉，这个元吉老是给她一种极其特别的违和感。大抵是因为她真的没见过几个这么怂的貊族人。这货传闻还是将门以后？塔克勤再如何样也算是一员虎将，这个……
“那里。”中年男人笑道：“我让人送女人下船歇息。”
晚风轻笑一声，站起家来道：“汪将军，我手里的货不是只要你北晋水军才肯要？你如果不感兴趣，我去问问临江城的两位将军，想必他们会比汪将军利落地多？”
“你不是说先不动天启兵马么？”云行月道。
想到此处，中年男人神采一变笑道：“晚风女人曲解了，鄙人天然是诚恳诚意想要和水龙王做买卖的。只是今晚鄙人多饮了几杯，有些头疼。何况即便是谈成了，这也做不了甚么不是？还请晚风女人赏光暂留一晚，明日汪某亲身设席向女人赔罪？女人如果不放心的话…江边也有营帐，女人可到那边去落脚，你看如何？”
楚凌道：“以是啊，你这不是废话么？”
楚凌眨了眨眼睛道：“我骗狄钧的啊，免得他没有压力飘了嘛。更何况，只要把临江城的兵马都灭了，谁晓得是不是天启出兵了呢。你不会真的觉得我能凭一己之力灭了北晋水军吧？本来在云公子眼中本公主这么短长？”
楚凌笑道：“到时候，不就恰是占据临江城的好机会么？”
中年男人赶紧笑道：“晚风女人曲解了，闲事天然是要谈的。只是鄙人敬慕女人久矣，好不轻易女人亲身驾临，鄙人…才一时有些失礼，还请女人包涵。本日天气已晚，女人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在船上暂住一晚，买卖上的事情，我们明天再弹？”
那女子顺手将琵琶递给了身后的侍女，端倪淡然道：“汪将军想要听琵琶，我也弹了。现在能不能来谈谈闲事？当然了，将军如果不想谈的话，晚风这便告别。”
晚风看了他一眼，方才微微点头道：“那就打搅汪将军了。”
除了天子因为和亲联婚之类的启事会迎娶外族女子，这几年连贵族都极少再迎娶外族女子为妻了。能够设想，现在还好，一旦有朝一日貊族一统天下，素和弓足在宫中的职位也必然会一落千丈。
“没做过？”楚凌微微扬眉道。元吉缩了缩脖子道：“起码…跟成毅比起来我还算是个好人吧？”他就是税收的多了一点，偶尔抢点东西，多纳了几房妾罢了啊。跟成毅那种表情不好要杀人，表情好也要杀人的疯子比起来，他真的是个好人啊。
楚凌点点头，这个倒是能看得出来。元吉的发色和面貌都与貊族人略有些惊奇。想想南宫御月当初的遭受，元吉固然不至于如此，但是现在貊族对血缘的要求确切到了有些吹毛求疵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