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王府侍女,竟敢闯宫,这是嫌命太长呢,还是嫌命太长?
云洛情的目光也瞬时转到澹台聿身上,这个男人,不管何时,不管产生何事,向来未曾外露过一丝情感,还是,他向来没有情感?
“老王爷受了点伤,尹大夫能措置好,只是……”
“皇伯伯,云王府乃是东爵皇朝耸峙百年的府邸,云爷爷更是我东爵的护国功劳,竟然有人敢夜闯云王府,还伤了云爷爷,此种大逆之罪,比先前派人暗害小丫头还要卑劣十倍!请皇伯伯必然要彻查此事!”楚玄痕说着扫了一眼凤月,心中有那么一点猜想,但是凭凤月的本领,就为了争风妒忌就做出这类事情,能够性也不太大。
公然是青裳。
一时之间,满殿无不震惊。
到底是甚么事情,不能比及宫宴结束归去再说,硬要派青裳来闯宫?
老天子听此,看了一眼云洛情,老眼中蒙上一层阴暗。
话落,澹台聿双眸微微一动,昂首看云洛情,这是她失忆以后,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之前每次,她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他,就像现在如许。
云洛情蓦地笑了笑,这男人还挺有眼力见的,当下道:“澹台聿说得不错,我只与你凤月说不是,涓滴没有对西楚不敬的意义,你莫要乱扣帽子。”
“是,老奴马上就去。”蒲公公恭敬的退出千秋殿。
半晌以后,老天子开口道:“蒲公公,立即去把京兆府尹高升给朕叫来,朕要好好问问他,他京兆府尹的人,都在做些甚么?”老天子面色冷凝,明显不悦,澹台聿方才之言,虽是短短一句话,却将他东爵都城保护的弊端尽显无疑,他的治下呈现如此胡涂官员,如何还会表情斑斓?
此话说到这里,老天子也不会等闲放过幕后之人,云王爷也不消再多说甚么。
看到青裳的踌躇,老天子也看了一眼云洛情。公然是云老王爷身边的人,面对九五之尊的天子,也面不改色,还劈面咨询主子定见。
于她而言,自弹曲以来,表情尚未获得安静,她适应不来,也担忧情姐姐。
这番场景,倒是凤月自作自受了。
老天子听到“云老王爷”几个字,神采略微变了变,云老王爷,有多少年没有踏足过皇宫了?每年他都停止各种宴会,每次必邀他,他皆一一推去。
寺人的声音一落,满殿中猛地哗然了。
老天子从云洛情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夏侯锦的影子,竟然不管云洛情说了甚么,硬是一句话不说,怔怔望着,皇后也不敢从旁多嘴,百官宗亲也无人敢多言。
“那爷爷如何?”云洛情猛的站起来,仓猝问道。
凤月心中憋闷着一口气,长袖中的手指已经捏得骨节发白。她真是藐视了云洛情,现在这个时候,澹台还不忘帮她。倒是她这个“受害人”成了众矢之的。
皇上问话,如果不说就是欺君,如果说了,又……青裳侧头去看云洛情,等她示下。
“是。”
“呵……”
“平身。”老天子盯着大殿中心跪着的青裳,问道:“侍卫说你闯宫,只是为了要见云王?”
“凤月蜜斯耳聪目明,听不懂我话中的意义吗?就是字面上你了解的意义。”云洛情道。
“我方才只听你用你母亲的信物与她辩论,并未触及西楚一字,她也未提及西楚的不是,可见她针对的,只是你小我,并非针对西楚。”澹台聿这话一出,较着就是不会帮凤月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