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那内侍却并不是带萧协去主殿或偏殿,而是穿过花圃,来到一处曲径通幽的僻静地。
“不错,本日的一出戏是她编写,也是她志愿,朕只是给她一个机遇。”萧协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回到了两人会晤的那一个下午。
只见这满目标春宫图里,有一段路上画的竟然是两个男人,画上落款:承元三年,萧衍。
何其、类似的话。
他按住华璧想辩驳的嘴,“你不要因为襄王妃而对华景格外优容。以你心智,只要深想一分,就能看到他虚假刻毒、满嘴忠义却公开里推波助澜的一面。”
那女子后退一步,挣开萧协的桎梏,矜持又安静,“臣妇想和陛下做个买卖。”
“因为削藩策起,七王举兵清君侧,汉景帝觉得杀了晁错能够使各诸侯罢兵?”萧协没等华璧答复,自顾自地接了下去,“大家都道晁错朝服腰斩与贾谊蒙冤而死乃汉朝两大政治悲剧。朕觉得不然。”
“璧儿,不要这么天真。这世上能真正问心无愧的,只要绝对从命的甲士,因为他们只需求服从行事,其他的,只要有弃取,就会有愧对。你是想对不起萧氏,还是想让百姓百姓永无安宁之日?”
华璧闭了闭眼,“陛下是在教臣帝王之术吗?”
倒是虚假的、算计的、受人号令的。
萧协笑了,伸指弹了弹对方的脸颊,“不过此次,是甄瑟来找朕的。”
“襄王?”华璧面色一顿。
“朕为甚么要猜?你有甚么资格要朕猜?”萧协轻视地看了那女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