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这才长出了口气,她站起家,彬彬有礼地对景元帝和皇后道:“熙娇这孩子,不堪酒力,臣妾叩请陛下,准予熙娇先回屋去歇息。”
但是,也不晓得是真的沉住了气,还是压根就没听出好赖话,太子却只是羞怯一笑:“三弟猜错了,我没花那么多钱。”
景元帝有些不悦,他这个女儿,可真不叫人费心!
景元帝不由噗嗤笑起来,他伸手点了点甄玉的鼻子:“别吃太快,谨慎噎着了。”
不过几个呼吸,岑熙娇只感觉大脑昏昏沉沉,她面前出现一阵白雾,咣当,歪倒在了席间。
但是谁也没想到,明天这场寿宴,他们不但没能安稳吃完,还酿出了一桩惨案!
固然是攻讦的语气,但较着只是略微的责怪,并无非难。
太子仍然温厚地笑道:“三弟你又猜错了,这份寿礼,是我和玉mm一块儿送的。”
景元帝刚想开口斥责,却见婉妃端了杯茶给女儿:“熙娇,你喝醉了,喝口茶解解酒吧。”
两个宫人上前,搀扶着近乎昏倒的岑熙娇分开了龙明殿。
“哦?大哥没费钱,欹月斋那边就把它送给你了?”三皇子持续给他挖坑,他阴阳怪气道,“大哥你的分缘可真好。”
申明他贪啊!
但比起刚才那样有失体统地大吵大闹,实在让岑熙娇回屋睡觉,反而对大师都好。
景元帝被儿子说得心中一动,他又低头看了看膝上的甄玉,却见她两个小腮帮子塞得满满铛铛的,正吃得高兴,手里还抓着蜜枣和山查之物,看上去就像一只敬爱的小松鼠。
太子又笑嘻嘻道:“实在欹月斋就是甄家的财产,但是这件祖母绿材质出众,做工邃密,如果白送,铺子必定赔得底朝天。是以我和玉mm筹议着,我们各出两万五千两银子,剩下的五万两,在五年以内渐渐还清。”
太子将那张欠条从盒子里拿出来,将它揭示给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