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岳听懂了:“是你去找的鹿毅?”
“先帝驾崩那天,她俄然沉痾不起,环境很严峻,”晏明川叹了口气,“多亏了太病院掌院黄秉中,他晓得环境不妙,也看出三皇子就是一心想你阿姨死,以是他悄悄叫来弟弟,将你姨母打扮成宫女,塞在他的肩舆里逃了出来……”
“我与鹿大人合作,在幸存的金羽侍卫的帮部下,救出了一部分逃命的嫔妃宫人,又把宫门封闭,使其既不能进,也不能出。”承影说着,怠倦地抹了一把脸,“鹿大人叫我从速写十万孔殷的函件,让王爷您快快回京,倒是没想到您比我们想的还快一步。”
“王爷您在说甚么?”
岑子岳和甄玉对视了一眼,苦笑道:“我晓得为甚么。”
甄玉改正道:“一方面确切如此,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被国师种下了蛊虫。另一方面,这些人都是国师所悔恨的云禳后嗣,也就是说,他们进入了大祁的朝政体系,是为了寄生在大祁的身上,乃至终究取而代之。”
岑子岳和甄玉全都吓了一跳,没想到环境已经生长到这一步了。
承影点头:“当时宫里宫外一片大乱,我怕故意人趁乱谋取好处,是以第一时候就去找了鹿大人——我记得之前公主曾和我说过,别的人不敢打包票,但是鹿毅是可托的。”
果不其然,就像土蛋说的那样,虫子被杀死以后,三皇子就出事了。
承影停了停,深深叹了口气:“现在的大祁皇宫,是一座实在的人间炼狱。”
承影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话说得甄玉内心庞大难言。
“太子就仿佛提早得知了某些动静,”晏明川考虑着,低声道,“归正我传闻,当三皇子带着侍卫去太子府,只见太子府的大门敞开,灯火透明,人却不知去那里了。”
“……”
“我得知动静,是在两天之前。”晏明川神采很欠都雅,“传闻是举止变态,并且持刀伤人……”
“谁也不晓得他是如何疯的。”承影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明显是在筹办即位大典……传闻是在先帝的寝宫,在清算先帝遗物的时候,俄然就建议狂来,先是拔刀杀了安禄海,小寺人们吓得连喊带叫,冒死奔逃,然后他又突入了别的宫苑……”
“就是不晓得三皇子到底是为甚么会发疯……并且据我所知,发疯的不止他一人,朝中另有好些官员是同时疯掉的,乃至有人当晚俄然莫名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