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桥上,男人扶着容新蝶走进了暖亭,谨慎翼翼地扶着她坐下,非常歉意道,“都是我不好,一不谨慎撞到了蝶mm,蝶mm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房中暖意熏面而来,侍女已经生起上好的银炭,全部房间暖意如春。凤倾歌听几个侍女在聊过年的事情,她心中一动,这才想起来快过年了。
“你……你又是谁……”南唐皇后断断续续地说着,她已经是有气有力了。
“皇后娘娘既然这么不甘心,那我给皇后娘娘一个机遇如何?”俄然,一道淡雅的感喟声从身后传来,南唐皇后猛地转头,见远处站着一个女子,火光的掩映下,她的容颜看得不甚清楚。
侍女端来早膳,凤倾歌上前吃着,她才刚吃了几口,俄然内里一道身影闪过,凤倾歌眸光微动,她抬眸看去,却发明内里甚么都没有,仿佛呈现的统统都是她的幻觉。
男人含笑道,“不久前传闻蝶mm丢失了一个特别喜好的珊瑚珠坠子,这不,我便命人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明天拿来给蝶mm瞧瞧,不晓得蝶mm喜不喜好?”
看着那坠子,容新蝶非常欣喜,她伸手要去他手中拿,可没想到她的手刚碰上那男人的手,忽地,那男人手掌一拢,将她的手紧紧握在了手中。
“我好不好和你有甚么干系?”容新蝶冷哼了一声,“你本日来这里,是来找我爹的吗?”
可惜那纸也已经不全了,内侍将残存的纸平摊呈在了红衣面前。
南唐皇后说着,她已经将方才写的东西塞入口中,用力地往下咽。
凌晨的光彩被云霾和冰雪遮了一半,淡淡地洒在庭中花树上,落了淡金色的光彩。
那声音阴沉,让那女子一惊,手中的羊毫猛地落下,浓浓划过触目惊心的一道。
红衣嫣然一笑,上前看着被内侍压在地上连头都没法转动的南唐皇后,轻声道,“啧啧啧,高贵傲岸的皇后姐姐,本日也沦完工这幅模样了?皇后姐姐不是信佛吗?您在佛主前参禅礼佛,对于存亡莫非还没有参悟透吗?人都免不了一死,好死与死于非命又有甚么辨别呢?”
“实在,我本日是来找蝶mm的。”男人笑着看着容新蝶。
凤倾歌呆呆地站在那边,身后的侍女唤了她好几声,她竟然也没有回过神来。
“那我今后必然重视。”男人赔笑着,他一双俊眸含笑看着面前如火般明艳美丽的容新蝶,眸中光芒明灭,“好久不见,蝶mm迩来可好?”
男人说着,苗条的手一翻,一条珊瑚珠坠子就悄悄地躺在他的手中。
“瞧蝶mm这话说的,我不过是刚巧也有一身紫色的衣服,和城哥哥的格式有些像罢了,如何倒成了用心叵测了?”男人含笑如东风,体贴肠问道,“蝶mm方才摔了一下,可曾伤到了哪儿?我现在去找大夫给你看看?”
“皇后姐姐放心,陛下现在还活着,还在帝寝殿里呢。”红衣笑地对劲,“皇后姐姐这么久没有见到陛下,必然很驰念陛下吧?只要你奉告我,玉玺在那里,我当即就送你去找陛下。”
北风吼怒,宫殿隐在了沉沉的夜色下。暗淡的宫灯下,一个身着富丽宫装的女子正埋头仓促写着甚么。俄然,有风俄然吹来,“砰”地一声将窗户吹开。那女子不由得一惊,她仓猝上前关好窗户。
红衣看着那残破的纸,俄然一笑,“皇后姐姐的字当年是被陛下奖饰过的,清秀中有英挺之气,笔划清楚,真真是一手好字。可惜了,如果皇后姐姐抄抄诗词歌赋也能充充才女,何必去当那三贞九烈,为国为陛下尽忠尽义的节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