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女子转头问身后的侍从,“是这里吗?”
“那我先不问了,你们先聊着,等晚餐的时候再说。”布衣男人挠头羞赧一笑,刚要分开,却见夜儿抬头看向凤倾歌,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娘亲,我能够和叔叔一起出去吗?”
“方才你唤他阿哥……”凤倾歌轻声问道,“你们是……”
布衣男人见状,当即拉过女子的手,微微蹙眉道,“阿红,多大的人了,如何还这么不谨慎?手可有烫到了?”
夜儿心领神会,他敛住眸中的惊诧之情,粉妆玉砌的小脸上再一次挂上规矩的浅笑。
一夜畴昔,天亮时,七杀早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死不瞑目……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哈哈哈……”
没过量久,一名素衣女子捧着茶,和布衣男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我是谁?听声音,你也应当晓得我是谁了吧?”那男人嘲笑了一声,他在七杀宗主面前蹲了下来,看着浑身是血的七杀宗主,啧啧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过是五年,统统都窜改了。五年前像狗一样狼狈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人是我,五年后,竟然换成了你,你说,是不是很风趣啊?”
茶并不好。苦涩,平淡。世事流转,恩仇情仇都已经泯没在光阴中。她此时看着面前眉眼淡然温馨的红衣,另有刚才那笑得一团和蔼,潇萧洒洒、快欢愉乐的连城,竟然心中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恋慕。
光阴悠悠,一年一晃而过,如同眨眼间。
……
小男孩打量过四周,他昂首看着身边的年青女子,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娘亲,你带我来这里做甚么?我们是来逛街吗?”
她一昂首,俄然瞥见了站在门边的一大一小,“哗啦”一声,茶盏落地,她定定看着面前的人。
“是这里?”女子歪头再一次问向阿谁侍卫。
而她身边则站着一名五岁摆布的小男孩。那小男孩长相非常惹眼,小小年纪,玉面修身,五官俊美。一双狭长通俗的凤眸分外有神。他下了马车,一会儿看看这里,一会儿看看那边,眼底藏着聪明。
“阿哥,你再唠叨下去,福顺斋可要关门了。”素衣女子说着走过来,为他撑开伞,轻柔一笑叮嘱道,“早去早回,记得不要淋着了雨。”
“竟然是你这个孝子……咳咳咳,孝子,你竟然还活着!”七杀宗主看着那男人别的半张无缺无损的脸,他气得三魂出窍,狠恶地咳嗽起来,本来涣散的瞳眸现在紧紧地看着那男人,七杀宗主用力说着话,血不竭地从他口中涌出,流了满张脸,“咳咳,你这个该死的孝子!”
这个男人,恰是七杀宗主的大儿子,阿谁本应当死去的人。
“这个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是你本身没有本领,怪得了谁?!”七杀宗主有气有力道,“当初我杀了你,是为了肃除后患,因为我决不答应离开我掌控的事情再次产生,只不过我没想到,你进了蛇窟竟然还能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