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内里有声音,内里的说话声当即停止,接着连城排闼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神情恍忽的凤倾歌。
……
“是我害了我爹,是我害了他……”凤倾歌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她紧紧地抓着连城的胳膊,雾蒙蒙的眼睛看向他,要求道,“连城,你必然要把我爹和大哥安然无恙地带返来,必然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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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捻梅花,伏在他怀里哭了起来,他搂着她孱羸的肩头,轻吻着她的发丝,直到她哭累了,在他怀中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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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看着连城神采惨白,豆大的汗珠从脸上落下,不知是病痛还是肉痛,七杀宗主幽幽地叹了口气,叮咛人把连城送归去好好疗养。
那绫缎略带褶皱,实在看不出甚么质地,在暗淡的光芒下却闪动着斑斓难言的暗光。女子一眼望去,只感觉本身的灵魂要被吸了出来,她猛地闭上眼睛发展一步,这才守住心神。
“但是我担忧的是,以镇南王的脾气,他不会丢下全军随我们的人分开的。”连城担忧道,“只怕到时候,他会和五万军士共存亡……”
她转头看去,昏黄中纱帐外立着一道矗立高大的身影。她不晓得是谁过来了,撑起家子把帐子撩开想要看清楚一些,可没有想到,却在翻开纱帐的一刹时,瞥见一张熟谙到刻骨的俊容。
甚么事情她不晓得?凤倾歌迷惑,她侧耳谛听,听到了连城的声音。
侍女眸光微动,轻声道,“那奴婢去给圣女找一找。”
凤倾歌苦笑着叹了口气,梦就是梦,那人早就已经死了,就算是他还活着,又如何能够会谅解她,那样和顺待她呢?
“这……这支梅花……是你们谁拿过来的?”凤倾歌声音颤抖着,她拿着梅花的手也已经抖成了一团。
凤倾歌恹恹地靠在床上,面庞惨白如宣纸,像是俄然被抽干精气的花即将要枯萎致死。她摸上本身的胸口,感受本身心跳很弱,像是随时随地都要停了一样。
相临的比来的四五座城池已经人迹荒凉,只剩腐尸残兵,北璃的五万雄师溃败,非死即伤,他们前面是七杀和西凉交兵之地,前面是南唐十万雄师的围追堵截,此时被困在东阳城内,进也不能退也不能。
爹……她爹被萧奕然的人活捉了……如何会如许?如何会如许啊!
看到那梅花,凤倾歌眸光微动,她指着梅花俄然开口道,“把梅花给我看看。”
一声“吱呀”窗户关上,仿佛有人走来遮挡了烛光。她缓缓展开眼,面前投下一片暗影。
凤如歌抬眼,看向面前那座血染的城墙。
固然北璃军队死伤无数,但是远了望去,远处东阳城外的城墙之上,号角声,烽火四起,仿佛仍然军心鼓励等候着接下来的大战。
当晚七杀乱成一团,少宗主和圣女同时病了,并且病情来势汹汹,更可骇的是,他们病得无缘无端。
……
如许想着,凤倾歌的手颤抖了起来,她拾起地上那支梅花,手颤抖地几近要拿不稳。就在此时,侍女们走了出去,见凤倾歌拿着那支粉白梅花泪流满面,一时候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不知产生了甚么。
“倾歌?!”
凤倾歌赶来时,看到的便是方才撕杀过后的仍然尽是硝烟的疆场,北璃和南唐的死伤比例没差多少,但南唐军队数量是北璃的两倍,来势汹汹势不成挡,即便一样死伤无数,那也是南唐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