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都没有看清他是如何脱手的,只是见他衣袖朝着本身一挥,一道大力袭向本身胸口,就把本身重伤成了这个模样……六年,他的武功竟然进步如此之快,竟达到如此……顶峰造极的境地!
看衙役的态度,估计他们“借走”的这辆马车的主子非比平常,并且来者不善。既然如此,那他就去衙门走一遭,会一会这马车的仆人,看看那人究竟是何方崇高,气度竟然这么大。
实在青鸾很想和容半夜一起去,但是想到他们之间的商定,再想到本日他们的见面有些不当,便没有对峙,而是听安闲半夜的安排在雅间里等他。
是城里衙役带人来了,但是目标……并不是他们。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先退下。”容半夜淡淡说完,他抬眸,迎上了银云凌厉的目光,“看来你真是执念不浅。关于你母亲的死,六年前我和青鸾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此事和我们无关!你如果不肯意信赖,我们也无话可说。只不过本日,说甚么你也别想带着青鸾!她是我的此生挚爱,想要带走她,除非我死了。”
不过是刹时那巡抚已经盘算了主张,筹办拿容半夜开刀。他小眼睛一眯,手顶用力,“啪――”得一声惊堂木响,他看着容半夜阴阳怪气道,“大胆,看到本官为何不跪!”
“我,我没事。”银云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他在暗卫的搀扶下站起了身,一手捂着胸口,目光紧紧地锁在拜别的容半夜身上,“拦住他,别让他走了……”
“我给你跪?”闻言容半夜仿佛听到了大笑话普通,他挑眼看着那巡抚,皮笑肉不笑道,“我怕你受不起。”
“口气还真不小,本日,就让你看看我的短长!”银云神采一沉,他飞身而起,手中长剑化作一条银龙,破空朝着容半夜刺去。
围观的人皆是闭上了眼睛,倒吸一口寒气,不敢看这少年被刺死的惨状。但是下一瞬,倒是情势逆转――
见流年还要说甚么,容半夜微微摇了点头。
“衙役大哥,想必是曲解了。”流年深知出门在外不该随便透露身份,也不好惹事,因而他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拿出了几张银票,暗中塞到了衙役首级的手里,“我们可都是端方人,如何会做这等事情呢?更何况我们身边也没有马车,如何就成我们偷了马车呢?这必然是搞错了,搞错了。”
“放心吧,我娘的心肠最软了,她不会难堪我们的……”容半夜低声说着,他抬眸看向前面不远处神采阴沉的银云,挑眉道,“本来是你,六年畴昔了,你如何还缠着我的青鸾?”
容半夜和青鸾穿过人群,正要去玩,却不想一队带刀衙役拦住了他们的来路,并将他们团团包抄了起来。
“青鸾,别动。”文雅的声线带着富丽的慵懒,他握着她的手,禁止了她的行动,“你忘了,我们现在还不能见面。”
狼狈地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的,不是阿谁脸带面具的少年,而是阿谁冰脸狠戾的少年!
“猖獗!”一旁的流年早在第一时候挡在了容半夜面前,他手中长剑在身前一横,凌厉尽显。
“就凭你?也配在主子面前如此猖獗!”流年冷哼一声,就在他要亮剑上前之时,容半夜忽地上前一步,按住了他的手,表示他退后。
“对于你,那里用得上剑?”容半夜文雅而笑,不觉得然道,“有甚么看家本领都使出来吧,别到时候说我欺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