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右掌挥拍,一道凝实非常的掌风构成指模打在她身上,击断骨头,断骨刺入心脏,立时送她归西,左手抓住紫竹,却也是神采一变,那暗害者朝气已绝,竟然还紧紧抓着紫竹不放。
宋将军听他语气果断,心中大怒,眼中杀机一炽,“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溪云微惊,这番应变连“明心法”也未曾推测,不得已,紫竹上挑,磕飞长枪,再一压,右臂前探,紫竹扎向那副将心口。
溪云当即心生感到,神采安静,实则大喜过望,紫竹横扫,逼退两名副将,身形蓦地一突,冲向宋将军。
但这些人驰骋疆场,都是悍勇至极之辈,副将这当头不但稳定,反而大胆非常,长枪已不及收回,他却手掌一拂,拨动枪尾,长枪当即横摆,枪尾当胸砸向溪云。
宋将军躲过一劫,心脉却大受震惊,内伤沉重至极,想起这和尚之前说死前要杀了本身,竟心生怯意。
“好。”溪云说着竟闭上了眼睛。
宋将军等都是一愣,正惊奇间,见他双目一亮,已展开双眼,眸中竟似有电芒明灭,不由骇然失容。
“铛”一声大响,宋将军惨叫一声,拖着金刀,连退五步,撞裂墙板,张嘴吐出一口血,神采刹时变得煞白,低头一看,胸口金甲陷落,竟几乎被紫竹刺穿。
使枪副将神采发白,捡回一条命竟如许难,左肩骨头给震断了。枪又重又长,本是双手兵器,他左手遭重创,战力损了三成不止,接住宋将军拨返来的长枪,倒是悍勇非常,夷然无惧,再度攻上。
战到此时,宋将军四人都是大为惊惧,此和尚武功之强可谓可骇,比他们以往碰到的任何一名超一流妙手都更加可骇,不但内息强大,更仿佛能未卜先知似的,数次差之毫厘地躲过他们的诱敌夹攻,若非弓箭手援助,他们这会儿怕已溃败。
溪云冷静运转“慑心法”,双眼冷电直闪,杀机狂涌,“死前我会先杀了你。”身形一颤,刹时消逝,一股狠恶劲风直扑宋将军面门。
溪云呼吸如常,双目古井般沉寂,这一仗比绝壁上单独面对周义信四人更伤害。这个金甲将军气劲刚烈非常,金刀金甲也非常短长,之前对冲那一击本身已受内伤,他却似精气更足。
宋将军高立台上,见刺客竟是个秃顶小和尚,不由大为惊奇。他自视甚高,表里功已达极高境地,离超一流妙手不过一线之遥,尽力一击竟没能劈死敌手已甚是不满,再见敌手年纪小小,更是惊怒交集。
中间剑枪两人气度沉稳,内息强大,也是可贵的一流妙手。威胁最大的是阿谁弓箭手,明心如镜,溪云清楚地感到到那人冷寂的杀机,此人不攻则已,一击就是必杀之局。
溪云道:“你有罪。”
“啊!”两名暗害者惊于暗害,对杀机感到极其灵敏,俄然感受压力大增,情不自禁大呼出口,借此发声,摆脱压力束缚,齐齐挺剑刺出。她们视野都未能跟上溪云,但仰仗暗害本能,对目标位置都有实足信心,一剑刺出,毫无踌躇,果断果断。
那人轻笑一声,“有本领你来拿。”语气轻视,实则却严阵以待,满身内息高速运转。
暗害者不及反应,双目一圆,便听“咔”一声响,胸口剧痛入骨。
差之毫厘,还是差之毫厘!
实在两人说的“罪”完整不是一回事,宋将军于国有功,律法无罪。溪云说的“罪”是作为人的罪,殛毙无端,铁血无情,连相伴床榻的女人都能一掌断她朝气,杀心已无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