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谦谢几句,丁绍转而问:“陆将军此番赶来冀州,有何公干?”
“匈奴自起兵以来,贼势非常猖獗,兵锋所向之处,克服攻取;以是未能大肆者,唯惮越石公坐镇的晋阳一地罢了。然并州屡遭战乱,百姓离散、资财耗竭。故而越石公意yu仰仗朝廷严肃,抚定鲜卑、杂胡,以夷伐夷,庶几能够成事。”
魏郡向南是滚滚大河,汲桑、石勒的昔ri首级公师藩就是在诡计渡河时遭到屠伯苟晞奇袭而毙命的,现在苟晞官拜抚军将军、屯兵濮阳,贼寇们毫不敢等闲地捋他的虎须。向西则是太行山,山的那头是匈奴汉国与晋阳军对峙的疆场,在石勒做出不对利的尝试以后,贼寇们不会情愿再次被匈奴人当作东西。那么,就只剩下了东面和北面。
感谢等候2012朋友的月票,感谢ononon兄的7张红票,更要感谢恭维的老爷们,哈哈,本书的保藏超越3500了也,庆贺一下。
丁绍微微点头:“丁某亦知晋阳的难处,若我坐视拓跋鲜卑情势失控,恐失了当年在洛阳与刘越石交游的交谊。然我冀州合法用武,委实没有多余的兵力,如之何如?”
“越石公的意义我已明白了。”他轻捻颌下须髯,沉吟道:“若在往ri,此事易与尔。但面前这局面……拓跋鲜卑毕竟远在上谷、代郡、定襄等地,即使有事,不过芥藓之疾。而邺城乃天下腹心之地,邺城有失则河北震惊,司冀兖并四州俱受影响,乃膏肓之病也。吾现在领兵南下,北方各郡都要紧守城池,以防贼人袭扰。刘刺史所请,只怕我冀州实在是故意有力。”
如许的局面,是谁之过欤?莫非仅仅是因为新蔡王无能么?还是因为大晋朝廷的倒行逆施,将越来越多的百姓迫成贼寇呢?
jīng彩保举:
却见丁绍摇了点头:“晋冀二州虽隔太行,实为唇齿……此言自是正理。但是,三魏与冀州,更是忧戚相干。陆将军刚才也了,石勒等贼寇胁裹邺城军资户口,其势必将大炽,稍有应对不慎,就是河北腐败的成果。河北如有动乱,晋阳则成孤悬敌后的绝地。”他浅笑着反问道:“丁渺将军,为了晋阳的安危,你何不先随我一同南下,先剿平了魏郡贼寇?”
“丁刺史,我分开并州时,邺城还是宗王坐镇、拥数万雄师的北疆雄镇。越石公实未曾推测现在的局面。”陆遥只要苦笑。
“更首要的是……”丁绍谛视陆遥,沉声道:“诸位从邺城狼狈而来,不知北疆的最新环境。三天前,拓跋鲜卑禄官、猗卢两位大人遍传手札于北疆,彼等自孟夏起修建的胡神木像雕塑已毕,族中大巫得神灵旨意宣布,祭天大典的时ri就在六月十五。短短十五ri内,不管陆将军你的部下们,还是冀州北部各郡,都来不及做出任何行动。哪怕我成心互助,也只能徒呼何如。”
大抵而言,是希冀丁绍能变更冀州北部中山、常山、高阳诸郡的兵力向代郡挨近,用以震慑拓跋鲜卑各部。此举一来免得禄官权yu熏心,在祭天大典上做出甚么特别的事情;二来,温峤作为并州刺史的正式使节,将伴随拓跋猗卢一同前去弹汗山,此举也能确保他的安然。但这要求,却令丁绍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