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狗们真不知死活!”薛彤嘿嘿嘲笑着飞扑畴昔。他挥刀迅雷一击,破开两柄狼牙棒泼风般的防备劈入面前胡人的胸膛,又飞起一脚将尸身猛蹬下去。在这段寨墙下密密麻麻站满了匈奴兵士,被尸身一撞,立即滚倒了一大片。
薛彤喉间一股腥咸的味道冲向脑门,几近喷出好大口血来。他毕竟后力不济,这一招却吃了大亏。
锋芒一闪。
眼看杨益就要被巨斧分作两片,又一道身影中宫直进,搂头盖脸地挥刀向贺楼可劈去。这一招攻敌所必救,本来是王巍拼着脊背挨了一刀,终究摆脱其他匈奴军人的胶葛及时赶到。
胡人的气势顿时消褪,他们一时落空了再战的志愿,飞也似的退去了。
丈六长枪矫越如龙,破空而来。
脚步声响起,陆遥来到他身边,低声道:“豪杰子!”
杨益虽是文官,剑术却相称了得。贰心机甚深,始终避在士卒之间,直到此时才暴起发难,公然射中,不由心中大喜。不料贺楼可浑身钢筋铁骨,受痛后肌肉当即紧绷,长剑刺入贺楼可腹肌一寸后再也没法深切,沿着腰侧斜斜划开。
在密如飞蝗的箭雨保护下,第一批的数百名胡人敏捷逼近寨墙,把粗制的云梯架起。
寨墙的左边,陆遥带着他的百余名流卒守的甚为妥当。这些士卒多数利用长矛,常常以三四报酬一组攻敌一人。胡人中纵有技艺高超之辈,但架不住晋军士卒们练习有素,手中长矛密如急雨般从几个方向连连刺杀,常常挡不了几下便惨叫一声,胸前、摆布肋、下腹等处多了几个血洞。
上方的晋军用砖石砸将下来,顿时打翻了数十人。那些胡人坚毅之极,竟然涓滴不退,转眼间便从几个方向攀上城头,大砍大杀起来。晋军的阵脚为之一乱。
贺楼可正想扭腰闪避,长枪已贯胸而入。
不料那士卒固然重伤,但前扑的势子涓滴不减。他双臂伸开,顷刻已将贺楼可的右臂环绕健壮,狂吼道:“弟兄们上啊!”
“卑鄙!”贺楼可怒发如狂,纵声大吼,巨斧如泰山压顶般砍向杨益。杨益毕竟不是疆场上你死我活的武人,千万没有推测这胡人大汉竟然如此刁悍,顷刻间竟似呆了。
又是一名流卒奋不顾身地冲来,只见他脚步踏实,明显武功寒微。贺楼可奸笑一声,左手撑地将yù站起,右手巨斧贴地平砍,立即将那士卒一条小腿生生剁下。
当的又一声震耳yù聋的大响,两人互驳一招,各退三步。
薛彤急奔向前,扶起那搏命抱住贺楼可的士卒,触手体温尚暖,却已经没有了呼吸。薛彤紧紧抱着他的尸身,渐渐跪倒在地。
不远处,杨益挣扎了几次仍旧站不起家,只得仰天躺着,扭头去看扶着雉堞喘气不止的王巍:“王兄,多谢你拯救之恩,鄙人没齿难忘。”
本来陆遥重视到了这一头的危急,急赶而来助战。因寨墙狭小不容第三人,他跃上薛彤肩头,舞动掌中丈六银枪,向贺楼可建议凌厉无匹的反攻!
贺楼可再接数招,终究站立不住,趔趔趄趄地今后退去。恰在这时,一柄长剑如毒蛇般无声无息地刺入贺楼可的下腹。本来贺楼可全神灌输于抵挡守势的当口,杨意悄悄掩至,偷袭到手!
而贺楼可大吼连连,再度挥动巨斧而来,声望较方才更加狠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