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暖闻言,目光刹时扫了畴昔,眼中的冷洌一闪而过,又笑盈盈的问:“莫女人,多谢你的美意,只是,现在我家夫君远行,你却让我婆婆求菩萨佑我早生贵子,这话听着……不太好吧?”
“我也不晓得,就是昨儿夜里听我娘在嘀咕,婶儿,不管是甚么菩萨。多烧香总没错吧,宜桐哥都快赶考去了,我们去求一求菩萨,好保佑来年宜桐哥高中呗。”
“二炳!”李玉娘瞪了一眼,上前安抚起莫晓音,“晓音,这臭小子大早上犯懒,没睡好嘴就臭,你别理他,婶儿明白你的美意,一会儿我们吃了饭。也一起去。”
“是呀。”莫晓音一脸神驰,“婶儿,一会儿我们可得好好为好桐哥求求,愿他高中状元,也愿楚大嫂能早生贵子。”
持续几天,莫晓音的声音一向缭绕在楚家的院子里,她仿佛与朱月暖耗上了劲儿,每天一大早就到楚家来报到,入夜才归去,一天到晚的跟在李玉娘身后,甜甜的喊着“婶儿、婶儿、婶儿……”
“二炳!”楚重锤放动手中的筷子,沉声喊了一句。
“好好好。”李玉娘听得欢畅,连连点头。
“二炳哥,真的不能坐,要心诚才会灵。”莫晓音却拦下了他。
“嗯。”莫晓音轻拭去泪花,破涕为笑。
天还方才亮,朱月暖就在莫晓音这堪比魔音的呼喊中醒来,皱着眉起家,穿衣洗漱出门,就看到莫晓音拿着大扫帚在院子里打扫,一边扬着脖子和在厨房里的李玉娘说道。
“噗~”朱月暖喷笑。
“晓音也是美意。”李玉娘看了朱月暖一眼,伸手揽住莫晓音的肩,“故意了。”
“二炳,不准如许无礼。”李玉娘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双手撩着围裙擦拭着,斥责完楚二炳,转向莫晓音问,“明天甚么菩萨诞辰?”
“婶儿,明天气候好,被子要不要抱出来晒晒?我娘说,如许晒过的被子才舒畅呢。”
“……”莫晓音顿时呛住,不敢再吭声。
“估摸着,要走一个时候。”楚二炳说道,很不满的抉剔着,“不就是拜个菩萨吗?至于走那么远?”
朱月暖闻言忍不住笑:“求甚么得甚么?”
“好。”朱月暖倒是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倚门而站的楚二炳,独自进了厨房。
“我说,莫晓音,你有没有弊端啊?一大早的跑我们家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传闻过扰人清梦是种罪恶吗?”朱月暖还没跨出脚步,楚二炳就揉着眼睛开了他的房门,很不满的冲着莫晓音诘责了起来,“你属麻雀的啊?”
“有事理,那我们一会儿就去。”李玉娘一听。当即抛开了之前的不经心,连连点头。
“我……”莫晓音顿时眼泪汪汪起来。
“二炳哥,你如何老是向着她说话?”莫晓音真的委曲了,扁着嘴看着他,“她才来几天?我们熟谙都十几年了。”
“婶儿,我帮您洗衣服吧?”
“如许啊……”朱月暖恍然的点了点头,笑道,“那么,莫女人如许故意,要不然,这表达诚意的大任就交给你吧,我和我家婆婆坐马车到那边等你,就劳烦你三跪九磕畴昔?”
“那就不说这个。”李玉娘忙打起圆场,“快吃吧,我们早些去早些回,对了,二炳,你说的有多远?要走多久?”
“你陪她们一起去,免得太晚返来不便。”楚重锤却没说甚么,直接叮咛楚二炳,说罢,放下了碗筷,又一头扎进了他的打铁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