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换点主动一点的设法了,说不定那些江湖人还在剑南道里找他呢,没想到他已经快跑到剑门关了。
齐浩波点了点头,倒是可贵的叹了口气道:“东西大家都想要,这命也有很多人想要呢。”
一刻钟后,徐明远手指一绕,将细线打了一个结,拿剪子把线剪断,才是长出了一口气。起家把手从中间的小窗探出车外,把水囊里的水倒了一点在手上,洗了洗手和那根细针。才是笑着回道:“你这话对一半,明着没人敢杀,恐怕公开里死几次都不足吧。”
“很多是多少?”徐明远看着齐浩波的眼睛持续问道。
徐明远看了一眼齐浩波,此时太阳已经西落,残阳如血,天空一片血红,一道红光落在他的脸上,固然嘴角还是挂着笑,却也添了几分悲惨和孤傲。
徐明远微微一愣,然后眼睛一瞪,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神采发白,捂着腰部的齐浩波。这哪是甚么强办了青城剑派掌门令媛,这他娘的是抢了块让全部江湖震惊的云机令吧。
不过既然齐浩波已经上了驴车,徐明远也收了银子,不管他手里是不是真的有云机令,徐明远也不美意义让他下车了。
徐明远也是看着窗外的风景,漫天落叶没有激起他多少悲壮之气,俄然灌进车厢的一阵秋风,让他的脑筋更复苏了几分。
如果齐浩波身上真有那块传说中的云机令,那身后跟着半座江湖这话可就不是甚么笑话了。说不得连那些二品小宗师都会闻风而动,以他们俩的气力底子不敷人家看的。
齐浩波微微一愣,接着便是哈哈大笑起来,腰间的伤口有了更多的鲜血涌了出来。过了好一会才是停了下说道:“徐明远,如果此次我不死,我必然交你这个朋友。”
“为何不现在交呢?死了起码也另有我这个朋友。”徐明远说着便是挪到齐浩波的身边,伸手扯开了他腰间的衣服,暴露了一个二寸宽的伤口,固然用布条简朴包扎了一下,还是有鲜血向外涌出。
齐浩波咂了咂嘴,似笑非笑道:“我说前面跟了半个江湖,你信不信?”
徐明远看了一眼齐浩波坐着的处所,确认上面没有放工具后,看着他说道:“车上是有些针线物件,我也略懂些针线活计,我先帮你将伤口缝上?”
齐浩波以一颗雪莲珠讨得了掌门令媛的欢心,一跃成了青城剑派的座上宾,比起那些涌入剑南道,倒是连庙门都进不了的浅显江湖人要好了不知多少。
齐浩波点头接过油灯,目光倒是落在了一旁的本来塞在席子之下的长剑上,有些猎奇的问道:“那日杀河朔三雄,是你第一次杀人?”
半座江湖又如何?
并且谁会想到他竟然跑到了一驾慢地离谱的驴车上呢,能够就一起有惊无险地出了剑南道,至此各走各道,不再相欠。
徐明远把东西都放回到原位,拿出了一瓶金疮药倒了一些到他的伤口上,拿块洁净的纱布将伤口绑好,这伤口也算是简朴措置好了。
徐明远身材微微一僵,转头看着齐浩波,游移了一下,还是问道:“前面有多少人?”
驴车沿着栈道向前不快不慢地驶去,齐浩波捂着腰间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流出,然后落到了竹席上,渗入木板,滴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