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远看着面前的大碗,内里红色的米饭和如焦炭般的鸡蛋拌在一起,不见涓滴油水,这那边是蛋炒饭,这明显是炭拌饭嘛。并且这一大碗分量可很多,比起夫子面前阿谁小碗大了一倍还不止,看着夫子幸灾乐祸的神采,徐明远的心在抽搐。
曾清怡接过凉茶抿了一口,然后啪的一声翻开折扇,悄悄扇着,努努嘴表示徐明远坐下,说道:“说吧,此次去北黎碰上甚么好玩的事了,我传闻北黎草原上的蛮子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如果见了咱大宛的人,都是直接杀了拿火架子上烤着吃的。”
曾清怡也刚好吃完,蹙着眉,伸出舌头把嘴角的一颗米饭舔了出来,模样调皮敬爱,要不是徐明远深知她的可骇,非得被他迷了去。
“笨明远,你说甚么样的人才气配得上本女人呢?”这时,一道有些阴测测的声音从徐明远的身侧传来,声音中的寒意仿佛让这酷热的气候都清冷了很多。
徐明远身材一僵,在内心暗自腹诽了一番夫子,捂着脸回身一脸无辜的看着端着一大一小两个碗的曾清怡。曾清怡那斑斓脸庞上面无神采,嘴角挂着的戏谑嘲笑却让徐明远如坠冰窟。
“哇!”徐明远差点一下子蹦起来,坐起家来一脸悲切的说道:“夫子,你可不敢乱点鸳鸯谱,我这一年被她揍一次都得养上十天半个月的,如果把她娶回家,那还不得每天在床上躺着了。”
夫子扭头看着徐明远红肿的右脸,浅笑着点了点头道:“我看你就不错啊,这副皮郛稍稍清算一下,书院里比你标致可还真没有。肚子里固然多歪点子,不过行过万里路,比起书院里那些只知埋头苦读的白痴总归是强些。关头还是皮实,那些被丫头抽过的再见她莫不是如老鼠见了猫,只要你从小被她揍到大,还越揍越勇,今后实在不可就拿你拼集了吧。”
“你看看我这脸,等会去上课少不得给他们笑话,不晓得的还觉得我家有悍妻呢……”徐明远越说越哀痛,不过一看夫子扭过甚,直接闭上眼睛假寐,一副我没在听的模样,不由神情一凛,赶紧正色改口道:“清怡如许一个好女人,那里是我配得上的,我看,我看……”
徐明远毕竟是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过的人,顿时便是回过神来,强挤出点笑容道:“以清怡你如许沉鱼落雁之貌,剑心透明之资,我看只要那天下第一人才配得上你呢。”说着还扭头朝装睡的夫子问道:“夫子你说呢。”
“那里,那里。”徐明远赶紧摆手,端起碗,抓起筷子便是扒了一大口。
夫子吃了几口后就说饱了,曾清怡固然翻了几个白眼,倒也没有如何样。徐明远有样学样,倒是被曾清怡直接一筷子打在了手上,手上一道红印到现在还没消逝呢。
“站住!”曾清怡啪的一合筷子,指了指藤椅表示徐明远坐下,目光在徐明远和夫子的脸上游走,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些饭一颗也不能剩下,然后你给我好好讲此次北黎之行,如果本女人欢畅了,那从明天开端饭菜就你来做,如果我不高兴了,那你们俩就每天吃这个吧。当然,你不要想着明天你不来就行了,米仓山我可不比你爬的少。”
夫子抿了一口凉茶,挥了挥手,像是要挥去那喧闹如兵器相击的响声,看着笑着问道:“本日刚入书院,可还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