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笨明远,连玲玲这么小的女人你都不放过,你真是禽兽不如啊。”曾清怡坐回竹箱,一脸鄙夷的看着徐明远。
这哪是甚么升官报喜的信纸,这清楚就是一封报忧信。信应当是从西南边城收回来的,上面写着半个月前,张全顺在保护步头路的修建时,被南诏白蛮一部攻击,身中身中五刀,虽幸而未死,倒是断了一腿一臂。
想到昨日辩论的内容,徐明远心中也是升起了一股肝火。南诏和大宛不过是小小的一次碰撞,便有多少无辜百姓为之妻离子散,如果说李婆婆儿子残废他还能接管,那些落空家中顶梁柱的家庭,又该如何自处。
徐明远笑着接过那张纸,翻看一看,只是一眼,面色已是微变。
徐明远扶着李婆婆在那石凳坐下,然后用另一个茶杯倒了一杯凉茶给她,笑着说道:“顺子哥来信了啊,那保准是升官了给您报喜来了呢。”
那李婆婆满头银发,一脸皱纹,已经是过了六十耳顺之年,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笑着点点头道:“好,身材好着呢,不过顺子前些天寄了封信返来,我寻摸着找你看看,不过你这几天都没来。明天说出来逛逛,顺道看看你有没有来,没想到你还真在了。”
李婆婆听此,才是松了口气,有些木然的坐下,眼泪已是从眼眶中流出,两眼有些失神地说道:“要返来了,看来是断腿断脚的了。”
“你看我这记性,人老了就是不顶用了。”李婆婆悄悄一杵拐杖,笑着说道,手伸进怀里摸出了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了徐明远。
徐明远冲着曾清怡会心一笑,能够在辩论之上赛过白墨楼,曾清怡的见地天然不会陋劣,她能认同徐明远的观点,也是让徐明远有些欣喜。
难怪是师父常言最狠不过读书人,高居上位,以天下为棋,众生为子,又岂会在乎小小棋子的存亡。
徐明远神采一黑,明天如何谁都拿他俩说事啊,看来带曾清怡到东城,还真是一个弊端的决定。
“不过。”曾清怡眼睛一瞪,看着徐明远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方才和李婆婆说归去就和你师父筹议,是筹议甚么事啊。”
徐明远面色一变,刚好见到一个老头走过来,赶紧起家笑着说道:“哟,李老爷子你来了呀,峰哥又来信了吧,拿来我给你念念吧。”
徐明远微微抬头,故作烦恼地说道:“这魅力太大也不能怪我啊,试问蜀州城里,下至三岁小女人,上到七十岁老婆婆,谁不喜好我呢?”
曾清怡本来还想浅笑着打个号召,听到李婆婆的话,也是俏脸一红,有些宽裕的说道:“李婆婆您谈笑了,我和他没甚么的。”
而徐明远坐着的石凳旁也是放满了各式的蔬菜生果,另有大半袋米,是阿谁让他取名的大叔非要给他的,说是本身在城外种的,客岁天公作美,收成还不错。
不过只是一会,眼中的神采又是返来了,有些哽咽着自语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就是缺手缺脚返来,也不会死了,如果还在南边,说不定哪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