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生再行一礼,待到诸位教习和官员分开以后,才是逐步离场。每月辩论那天,辩论以后便散学了,下午没有课。
一行三人,还是拉风显眼。
而站在一旁,双腿发软,时候筹办逃窜的周斌杰也是一呆,然后看向徐明远的目光愈发崇拜。白墨楼摇着玉扇的手也是略显生硬,不过脸上还是没有神采。
“两串啊?”徐明远故作思虑,像是下了极大的决计才点头说道:“两串也行,不过你得包管下次你胖了可不准怪我买糖葫芦给你吃。”
徐明远才不会在乎那些门生的观点此时正看着诸位教习的背影,有些严峻的问着白墨楼和周斌杰:“这辩论的嘉奖呢?不是说第一名有一贯银子嘉奖的吗?他们如何就这么走了啊。”
徐明远看着曾清怡斑斓的脸庞上绽放开的笑容,不由有些失神,本来曾清怡这个小妖精不发疯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丁点敬爱的嘛。
“谨遵先生教诲!”诸生也皆是起家,冲着曾夫子执弟子礼恭声道。
曾清怡见状,有些无趣地摆了摆手,回身拜别。走出去几步,又是回过甚来冲着徐明远说道:“笨明远,记得是两串。”
“喝酒,去不去?”就在这时,白墨楼一收玉扇,冷声说道。
诸生沉默,再无人出言辩驳。
“好啊,那……我要两串。”曾清怡想了想,笑着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白墨楼翻了个白眼,往边上走了两步,拉开间隔。
就在这时,周斌杰神采有些不安闲地今后退了几步,白墨楼面色古怪的往中间退了两步。
而郑直和马志萧分开之前,都上来和徐明远客气了几句,相约下次一同喝酒。
曾夫子见此,摆了摆手道:“既然大师都没有定见,那本日辩论的名次,就按方才钱教习所说的。本日气候酷热,诸生就此散学吧。”
“这个嘛,当然是功德。”徐明远老神在在地说道。
出了书院,徐明远上了白墨楼的马车。固然周斌杰的马车一样富丽,不过徐明远还是比较担忧那两匹拉车的骏马力竭而亡。
本日的曾清怡还是一身蓝红色对襟院服,一头秀发用白玉簪束起,眼睛微眯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徐明远:“笨明远,看来明天骗了很多钱啊?”
徐明远和白墨楼三人向着酒楼里走去,眼尖的小厮立马迎了上来,白墨楼和周斌杰明显是酒楼常客,周斌杰更是这北城凤鸣街的少爷,早有小厮去请掌柜了。
“院长当年方丈了十几年的科举,这高刺史当年中了进士,应当便是院长方丈的测验,以是自称弟子。”白墨楼冷言轻声说道。
徐明远等人刚踏入酒楼,便听到有人大声呵叱道:“小爷说要天霄阁,你没有听懂吗?”
白墨楼没能挣开徐明远的手,也只能无法地任由着他拖着走。
徐明远和白墨楼下了车,周斌杰也是在自家马夫搀扶下了马车。看那车夫也是个练家子,不然也轻松扶不起周斌杰那两百来斤的体量。
曾清怡乍一呈现在面前,徐明远也是一个颤抖,差点下认识就蹦出去了。见曾清怡没有脱手的动机,才是放松下来,清了清嗓子,有些对劲的说道:“也就一点点啦,要不要请你吃城东王婆的糖葫芦啊。”
“先生教诲的是,弟子受教了。”高刺史起家,对着曾夫子执弟子礼,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