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黑子捧着一把长剑快步走上前来,有些恭谨地冲着徐明远说道:“徐公子,你的剑。”
徐明远有着一剑问天在手,在没有自保之力之前,又岂会到处胡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事理有点脑筋的人都懂,徐明远的脑筋向来不差。
见周景帆成心帮他引开话题,徐明远也是拱手笑道:“周叔客气了,本日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那三人脱手不包涵,我也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不过这三人确切是有取死之道。”
周景帆手中象牙扇一拄左手手掌,笑着说道:“哦,对啊,我也去见见哲修这小子,但是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传闻明天他砸了我在成都府的院子呢。”
若不是几年以后他便销声匿迹,没有在江湖之上再出过一次手,恐怕都不会会有以后每十年一个妖孽闪烁江湖。
这时周景帆也是开口笑着说道:“你便是斌杰常说的阿谁明远吧,本日之事还真的要谢过你呢,若不是你及时脱手,本日我忘忧筑之名恐怕是要毁于那三个狗熊的手里了。”声音温润儒雅,那里另有之前对着那些江湖人时的酷寒和狠戾。
小道曲折延绵,之前出了那等事,已是有很多江湖人受不了这气,又不敢肇事,喝了几杯闷酒后便是纷繁离场了。
但这高老倒是从中看出了些东西出来,可见这些老江湖的老辣,不过恐怕他也不敢肯定命十年没有在江湖之上露面的李太白如何会教徐明远剑术。
说完也是笑着抢先向前走去,那干瘪老头神采有些庞大地看了徐明远一眼,凑过甚来轻声地说道:“小子,当年那人对我有恩,不过他也只是指导了我几句罢了,固然我还不能肯定你是跟着他学的剑,不过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当年的江湖几人不识那一剑当空。”
而一向懒惰站着的高老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那些江湖人,一些暗自拿着暗器的江湖人也是忙是不动声色的收起,重新落座,只是早已没了之前的兴趣,下认识的都离那些清倌人远了一些,那里另有甚么脱手动脚的设法。
那些蜀州城的世家公子和朱紫倒是不在乎,忘忧筑的端方立了二十年了,就算是大世家的公子到了这里也得守着。这些在他们眼中的本土泥腿子不知好歹,被周景帆挖苦一番也是该死,又岂会为他们鸣不平呢。
受了无妄之灾的周斌杰一脸无法道:“爹,我们先去表哥那边了,站在这里算甚么啊。”
“远哥,走吧,等会挑个花魁压压惊。”周斌杰笑着拍了拍徐明远的肩膀说道,那笑容倒是和他爹有些类似,一样地鄙陋。说完便是笑着哈腰拾起了之前灵儿掉在地上的灯笼,跟着他爹的方向走去。
比及周景帆走到徐明远他们面前之时,那高老也是一步踏出,双手一张,笔挺落在了徐明远的身边。
说完便是笑了笑,跟着周景帆向前走去。
徐明远笑着摇了点头,也是跟上周斌杰,悄悄抚了抚腹部,已是感受舒畅了很多,只是恐怕彻夜是要睡不好了。
对待对本身有杀心之人不必心存怜悯,这是这些年他师父一向和他夸大的一句话,不管是行走江湖还是走上宦途,这句话实在都有事理。
之前那河朔三雄已经用生命的代价奉告世人不是统统墨客都荏弱有力,而这三条性命在那周景帆眼里又算的了甚么,不过是该死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