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明远才不信赖那些和师父把手谈天,争抢酒葫芦的老头会是甚么一品妙手。在他看来,还不如那次在江南姑苏城里,那两个站在醉仙楼屋顶上,抱着刀剑骂了一个下午的游侠。固然到太阳快落山了都没能打起来,还是让徐明远看得直呼过瘾,只感觉这才是活生生的江湖。
徐明远摸了摸另有些生疼的脸,点头感喟道:“我倒是耐打,不过那丫头说我没几两肉,都是骨头,打的手都痛了,不如那肥猫来的软,下次还是换个沙包好。”
“杜淳?”徐明远有些迷惑的问道:“就是我九岁哪年在江南那边拉着我彻夜长谈的白眉老头?那老头但是把我讲睡着了的。”
“好了,也差未几时候了,明远,你跟着清怡去教斋,今后除了每七日一日的歇息日,你都要定时到书院上课。
教斋比起讲堂要小很多,只坐了三十几名书院门生。多数都是低头当真看着书,另有几人因观点分歧而轻声争固执,少有闲谈睡觉的,可见书院之名的确不是虚传的。
既然王驼背不让你去上他的课了,那也就算了,难不成他还能比当年你在越州露台山上见过的陆淳讲得好?”夫子起家说道,抬手让徐明远和曾清怡走了。
徐明远轻叹了口气,心想师父每次出门碰到老头都说是一品的妙手,让他学个一招半式的,听起来倒是挺高的。
而李太白那心中一剑到底有没有问过天,徐明远不得而知,第一次见他时,他的手里就握着个陈旧剑鞘,醉倒了也没有放开过。
徐明远听了一会,感觉这教习讲得太浅近,还不如他师父随口讲的,便是低头持续看书。对周斌杰一脸幽怨,眉头舒展的模样,他假装完整没看到的模样。
那些就等曾清怡呼救或是呵叱,便要脱手的门生,见两人只是低声说了两句,就没了后文。如许他们也不好上去揍徐明远,不由升起种有力无处使的感受,只能用他们自发恶狠狠的眼神警告了徐明远一番,然后各自散去。
很快便是有门生认出早上调戏曾清怡,又讲堂上顶撞在王先生被赶出讲堂的徐明远,当下便是小声的议论着。更有很多门生以为徐明远跟着曾清怡企图不轨,群情激奋,很有徐明远一有行动便群起而攻之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