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氏手指着慕容雪,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小贱蹄子,不是一贯不爱说话吗?甚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如果她将铺子交给慕容雪照看,她们就不能再拿铺子里的东西,铺子里另有很多值钱的物件,就这么舍弃了,有些肉疼!
有这类恶棍客人?他们如何不记得!
掌柜们相互对望一眼,低下了头,声音细若蚊蝇:“是……是老夫人答应的……”
每隔两三个月,武安侯府的人还会去古品斋拿走一两样古玩,书画,也向来不付一分钱……
杜氏微微沉下眼睑:沈氏身后,她就看上这六家铺子了,不过,葛辉也晓得这六家铺子,等慕容烨,慕容雪长大后,她就必须将铺子交还,以是,她不能光亮正大的侵犯,只能悄悄并吞!
杜氏猛的抬眸看向慕容雪,眸底闪着锋利寒芒:贱蹄子,竟然敢威胁她!好,很好!
如此裁衣裁了十年,他们只在铺子里记账,从未付过一两银子。
慕容雪嘴角弯起一抹清浅的弧度,施施然走到掌柜们面前,傲然道:“武安侯府赊了十年账,不能再放纵他们了,你们六人顿时回铺子,调派伴计去武安侯府要账!”
难怪杜氏理直气壮的说没贪母亲嫁奁铺子赚的银子,因为铺子赚的钱,都被套进了武安侯府留下的洞穴里,底子没有多少余银,她想贪都没得贪。
望着她眸底不竭变幻的神采,慕容雪晓得她在想甚么,嘴角弯起一抹讽刺:“继祖母,您宠嬖女儿,想给她甚么,我管不着,也没表情管,不过,请您不要拿我娘的嫁奁铺子做情面,因为,那铺子是我娘留给我和我哥哥的,与您完整无关!如果您硬要持续执掌,我会忍不住和别人说说,铺子这十年来的‘生长’……”
杜氏瞟她一眼,不觉得然:“你姑姑她们在那边裁衣服,打金饰,是为了帮衬铺子的买卖……”
慕容雪轻哼一声,抓着帘子向前一扔,只听‘砰’的一声响,茶杯撞在了帘子上,茶水四溅,茶杯成了碎片……
葛辉的目光非常暴虐,如果做铺子的假账,必定会被他发明,因而,她想出了这招暗度陈仓法,时不时的去铺子里拿东西,悄无声气的将铺子搬空,支出本身囊中。
侯府老夫人每月都会清查账册,一旦发明不对,就会怒斥他们,局势严峻了还会报官,以是,多年来,他们不敢在账册上做任何手脚。
“武安侯府又如何了?就算是武安侯夫人慕容柔亲身来,那也是客,你们细心接待便可,谁答应他们拿东西能够只记账,不付钱了?”慕容雪厉声打断了他们的话,目光清冷如冰。
清冷怒斥钻入耳中,直击心脏,掌柜们身躯一震,满目惶恐:“大蜜斯,但是账目不对?”
“继祖母就是这么帮我娘照看铺子的?”慕容雪走到阁房前挑开帘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杜氏。
慕容雪不屑轻哼:“我娘还是她亲嫂子呢,她厚颜无耻的在嫂子的陪嫁铺子里只拿东西不付钱,我连说她几句都不成以?”
慕容雪斜睨着她,冷冷的道:“我娘好好的嫁奁铺子交给你,被你‘照看’成了现在这副烂摊子,再让你持续‘照看’下去,六家铺子肯建都会关门大吉,费事继祖母把这六家铺子的左券给我吧,我亲身照看,运营的吵嘴,都与继祖母再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