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方?甚么端方?”凤九歌的神情,要多懵有多懵。
墨璃出去时,恰都雅到凤九歌端起青花瓷碗往嘴里倒粥。狼吞虎咽,比仆人还不如!心下更是不喜,这个女人又在演哪一出?
流珠惊诧,嫁给墨王成为墨王妃是大蜜斯最大的夙愿。如愿嫁给墨王后,大蜜斯过的是甚么日子,她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心疼。但大蜜斯甘之如饴,自踏入王府大门,便提示她,今后只要王妃,没有大蜜斯。大蜜斯对王妃的名头有多看中,流珠岂会不知,怯怯地说道,“王妃……大蜜斯……”
病怏怏的凤九歌对峙让流珠扶她起来,坐在木椅上喝粥。她大病初愈,胃口不佳。流珠照着在凤府的常例,小火熬粥,内里加了她喜好的红豆和百合。流珠厨艺极好,再简朴的食材到她手中都能变成甘旨好菜,这一点传闻是秉承了她祖上的厨艺。至于她祖上到底姓甚名谁,流珠未曾流露半分。她不流露,凤九歌也不细问。
第二天,她被赶到破院。接连两月,她未曾见过他。他去“琉璃苑”,侍卫不让进,说没有他的答应,任何人都不准踏入半步,违逆者杀无赦。她做好点心,送去书房,还是被拦下。那些侍卫腰间佩带青铜剑,出鞘即见血,是他一手培植的权势,她不敢惹。
凤九歌这才抬眼看过来,假装震惊的模样,“王爷如何来了?妾身该死,只顾着喝粥,忘了出门相迎。”嘴上说着该死,身子却还是赖在木椅上,半点没有起家施礼的筹算。
来看她的是三叔凤子规。祯元九年,也就是她嫁入墨王府后的第二年,被人杀死在红袖楼,启事不详。而她本来已死,却在醒来后,听到了熟谙的声音,从他和那小我的扳谈中,判定出这是祯元八年春,仲春十四,她嫁入墨王府刚好满两个月。
就在这时,院外响起连续串脚步声。紧接着,传来洛水的声音,“王爷到。”
耳畔传来流珠低低的抽泣声,“王妃,你如何还不醒……”
想到宿世重重,不觉红了眼眶,悄悄放下药碗,握住流珠的手,“从今今后,还唤我大蜜斯。”
更好笑的是,她这会儿躺在床上,竟是本身为了引发他的重视,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两个月前,她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嫁入墨王府,风景无穷。洞房花烛夜,他酩酊酣醉,宿在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