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五:“……”
我取下铜钱,放在信五面前闲逛,嘴里念叨着:“畴前有座莲花山,山上有座莲花观,莲花观里有个莲花道长在莲花池裸泳。”信五的眼神开端迷离涣散,成了,我啪的打了个响指,信五两眼一翻软软倒地,瘫在我房门口就这么睡了。
我一脸正色:“不就是为五斗米折个腰摆个摊算个命么,我既没威胁良民也没利诱地痞。”我话还没说完,就迎来了第一名主顾。
难怪师父让我闭嘴,半仙老头还是要面子的。如果不闭嘴的话,我必然会直接说,半仙老头做了蔺止道长这么多年的师弟,日日见了蔺止道长这张脸竟然没有自惭形秽惭愧而死,还能苟活于世,足可证半仙师父是多么的厚颜无耻。如此这般,是将半仙师父的脸面尽数丢尽了。
蔺止道长看着我一脸憋屈样,沉吟半晌,道:“要悟大道,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然后做出一个在我看来是极其造作的甩袖行动一指山下,气势澎湃道:“小丫头,去吧!”小丫头这个称呼实在让我受宠若惊,模糊感觉很不风俗。
听着蔺止道长的声音,那是相称的严厉,铿锵有力,让人听了要颤抖抖的。
以后,信五师兄用他砍人的剑砍了几只野兔子,我们吃了一顿烤兔子宴,连带着分了隔壁画摊的大叔两个兔腿。
我说:“不敷就接着摆摊。”
黑小伙连滚带爬地到了我面前,丢下一串铜钱,哭道:“求大师指导迷津!”
信五规端方矩地拜下,我学着信五的模样也拜了下去,连带着十狼也低着头拜在一边,信五说:“师侄拜见师叔。”
我模糊听到十狼磨牙齿的声音,侧目一看,公然十狼龇着牙咧着嘴,连尾巴都翘起来了。
蔺止道长这一甩袖,直接把十狼拍在门上,抠都抠不下来。
我对信五可贵的一个好主张表示苟同。
信五焦炙道:“真的够吗?”
蔺止道长跪在神像前念佛。蔺止道长一头皓垂腰,看背影倒是还算结实,年龄应当不小了。
全部胡杨观里充满着寂静厉穆的气味,让人不自发的寂然起敬,与我们莲花观一对比,我们那儿就是个杂货市场还埋没了一个地下赌场。
信五看得目瞪口呆,道:“这……这是个甚么说法?”
掌柜的砸着嘴道:“小狐狸挺有本性。”
师父说香火钱紧缺,只给了我和信五师兄充足到胡杨山的川资,现在我们在身无分文的环境下,我不得不架起一个小摊子替路人算命。
把算盘拨的缓慢的掌柜的抬眼看了我们一眼,低下头持续算账,道:“年青人,看清楚,咱门外的招牌是甚么?”
掌柜的终究抬了个头,说:“那你们带只狐狸来干甚么?”看了眼十狼,叹道:“毛色倒是很白,用来做狐裘不错。”
吃完兔子宴,我掂了掂那一小袋铜钱,道:“唔,这点到雁城应当够用了。”
“阿九,是我,信五。”
小羽士恭祭奠下道:“道长,半仙道长的两位门徒来了。”
掌柜的恍然大悟,招了人带我们上楼。楼梯走到一半,掌柜的在前面号召:“哎,你们狐狸还卖不卖啊。”
信五师兄上前与掌柜的扳话:“掌柜的。”
我嘴角抽搐:“谁说我们说卖狐狸的了。”
我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