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连清扶着伏秋莲半靠在榻上,给着她端了杯蜂蜜水,“多少喝两口,如果实在喝不下就当是润润喉好了。”伏秋莲这两天有点上火,这是用蜂蜜,梨子百合煮出来的水,酸酸甜甜的,也下火。
外头酒菜持续,推杯换盏的,后院屋子里,伏秋莲却只摆了一桌,她笑着号召几位,“刘太太,陈太太,黄太太您请。我是喝不得酒,有些菜也吃不得,几位太太尽可随便。”
“哟,这位便是秀才娘子了吧,果然真是个有福分的,看看这眉眼,瞅着就让人喜好。”刘太太三十多岁,头上戴着赤金步摇,腕上戴着绞丝镶珠亮金镯子,身上着了件大红缂丝衫裙,眉眼里是涓滴未曾,也不想粉饰的倨傲,待得伏秋莲的礼行罢,她方微微一笑,作势虚扶,“秀才娘子何需行这般大礼?今个儿我们是客,你但是东道主呢。”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这是四五个女人?刘太太一开端还是带着倨傲心机的,除了面对伏秋莲时好一些,余下的对着陈太太和黄太太不过乎就是抿唇一笑,浅笑不语之类,可陈太太和黄太太也不觉得意,只是捡那些欢畅的,让人感觉奇怪的话来讲,没一会,竟是把刘太太给逗的放下了架子,倒是不时追着问她们‘接下来如何’‘又如何’之样的话,伏秋莲看的清楚,陈黄两位太太但是较着松了口气的。
“嗯,去吧。”伏秋莲挥挥手,待得刘妈妈走后,她本身把身后的软枕整了整,今后寻了个舒畅的姿式靠下,抬手在眉心上用力按了两下,缓缓的闭了上眼――
“是,姑爷。”
爱咋滴就咋滴,本姑奶奶不伺侯了!
背面又来了几位夫人,多是伏老爷买卖来往上的家眷,天然没有之前刘太太那番气势和气度,一个个谈笑盈盈的拉了伏秋莲的手,问东问西的,也有人笑着把话题转到伏秋莲的肚子上,“连太太这身子也有七个月了吧,呵呵,一看就晓得是个小子。”
刘太太点点头,扶了丫头的手跟上。
那里还用得着去连家受这些个罪呢。
还要不要和这些人打交道?
嘴里说着没甚么,可估计内心总有那么几分不得劲的,只是可惜,和伏秋莲肚子里的孩子相较,她那一丁点子的不在乎完整没被伏秋莲放在心上!
不是她看不起阿谁家,连家有甚么?
“你混闹,今个儿是爹爹五十大寿,大师都开高兴心的,你去岂不是让爹爹这个寿寿过不好?如许我岂能心安?”
“何止是细心,老奴但是瞅的清楚,姑爷是打从心眼里把女人您放在心上呢。”刘妈妈一勺勺的把粥放给伏秋莲,看着这个本身打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小主子,内心即高傲又心疼,想了想终究还是语重心长的道,“女人,嫁了人可不比在娘家,老爷和大爷固然疼您,可和您过一辈子的倒是姑爷,这男人啊,有些事咱女人就得软和着点,可不能像在家里时这般的理直气壮,你啊,之前可不就亏损在脾气上?”
连清,他是越来越好了呢。
“哦,本来是大爷有事找姑爷啊,难怪。”刘妈妈笑着看向伏秋莲,把米粥一勺勺的喂给伏秋莲,“女人您且用些,这是最养胃的,今个儿早上但是忙的脚不沾地儿的,便是老奴一开端都没想的到,还是姑爷单单跑去厨房叮咛,然后她们才给女人您单备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