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屋子如同伏老爷所说的那样,不过是个二进的小院,前头的铺子临着街,不大不小,足有两间屋子大小的店铺。
汗,刘妈妈,您这还不叫偏疼?
“是啊,睡了,妈妈在忙甚么?”
但多数婴儿吐奶是没甚么大事的,或是睡姿不对,或是喂奶体例不对等引发。但也有少数是因病,辰哥儿的吐奶是甚么启事?一颗心是提到了嗓子眼,就差没跳出来。
晚餐吃到一半,辰哥儿就醒了过来。刘妈妈搁下筷子,“女人您慢点吃,老奴去看看,应当不是饿的。”
“妈妈把他给我吧,应当是饿了。”
“是,先生。”毛豆唤连清先生,是刘里长临行前再三交代的,连清改口让他喊一声叔或是啥的,小家伙偏死不改口,还一口咬定,‘这是我爷爷交代的,我得听。’
连清也跟着出去,一样一脸的严峻,“如何了,辰哥儿呢,出甚么事了?”
“天儿不早了,就摆在外头的屋子吧。免得辰哥儿一会醒了要找人。”听了连清的话,刘妈妈笑着回声是,回身出去筹措。
当然,还是和大房一块住的。
“哎哟,这眼神,看的妈妈心都软了。”刘妈妈抱着小家伙笑出声来,笑容朴拙发自肺腑,她坐在榻边的脚蹋上逗弄辰哥儿,“辰哥儿乖,认得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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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女人,不好了,辰哥儿,辰哥儿他――”伏秋莲几近在刘妈妈的声声响起来以后就唰的站了起来,带翻了身下的椅子,打翻了手边的碗筷,半碟子醋汁都溅到了她的衣摆,她乃至是犹不自知。
刘妈妈似是也想到了甚么,对上伏秋莲的眸子,她嘿的一声解释道,“女人您可别藐视那娃,老奴瞧着这些天住在这里,那娃但是懂事的很,您看,我们这院子但是那小娃每天头一个爬起来朝晨的呢。”
此次倒是比夏收时要快的多了,连清现在是举人老爷啊,村庄里固然民风朴素,但该有的心机倒是半点很多。
“哦,好好好。”刘妈妈上了年纪,心是愈发的软,更何况是面对着她视为亲生女儿般的伏秋莲的孩子?早在小家伙一声哭时心便软成一塌胡涂,忙不迭的把辰哥儿交给伏秋莲,“女人快看看,可别饿到哥儿。”
“相公?”伏秋莲看向连清,在外人,乃至是刘妈妈等家里这几个下人面前,伏秋莲普通环境下是很乐意给连清这个面子的。
接过刘妈妈递来的棉布帕子悄悄的擦拭,伏秋莲行动谨慎而轻柔,直至一张小脸擦洗洁净,看到辰哥儿的脸红的很,她心头一疼,先是把小家伙竖起来,头悄悄的放在肩上,一手重拍他的后背。
把辰哥儿哄睡,已经是半响午,刘妈妈看到伏秋莲出来,笑着迎过来,“女人,哥儿睡了?”
“太太说的是。”
伏秋莲发笑,“如何会,我是怕妈妈你太累,再说,我们这家里的事是越来越多,到时侯妈妈一小我那里忙的过来?并且,我还希冀着妈妈帮我看辰哥儿呢,外头那些个琐事啊,就交给丫头们去做。”
“老奴可没啥好说的,只要女人您高兴就好。”不就是个铺子嘛,女人乐意就玩呗,别说一个铺子,就是十个她们伏家都拿的出。只要女人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