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几,三两银子罢了。”
叶大伯仓猝行了个不如何都雅的礼。
“诶呀,你谁呀敢动老婆子我!赔钱,明天不赔钱别想走!”
村里人连牛都没见过几头,那里见过这马车,前面还跟着骡子车。郝掌柜这穿的也是有模有样的,一看就是有钱人。
“行,这位老哥哥一看就是实诚人,我也未几要,要么三两银子这些鸭蛋你们拿走,要么二两银子,本日此时就算了。”
叶耀祖也提袍上前,却被郝掌柜禁止,上高低下打量他,感觉眼熟,便问。
“诶呀喂!这是如何了,我的鸭蛋啊!”
此时想起来了,郝昌隆说过这叶耀祖,才学没多少,家里也穷,但就喜好装豪阔。儿子还跟他有过一段友情,但郝掌柜感觉这叶耀祖品德不太行,便让郝昌隆远着了,这会儿一看,可不是远远的看过一眼吗。
叶老太太惊呼出声,郝掌柜也不跟她废话,直接一句不可见官给怼了归去,吴里正只能舔着脸持续安慰。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家母也是担忧小辈被骗才会,才会……如此行事,还请郝掌柜看在鄙人的面子上,饶过此时吧。
“三两!你这是欺诈!”
叶大伯最怕的就是沾上官司,儿子但是要科举的,这事又是老太太的不对,万一影响了儿子的前程,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郝掌柜,这三两实在是有点多,叶家也拿不出来,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
“哼,鄙人郝再来掌柜,在临安镇另有几分面子,敢砸鄙人东西的,这临安镇还真没几个!”
仓猝在身上摸索一遍,却只摸出一两银子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马蹄声传来,郝掌柜开朗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你的面子?你有甚么面子啊!你们也别恐吓老夫,这钱必须赔。郝或人是做买卖,熟谙的可不止是地痞地痞!”
方才她实在是太专注于计算能很多少钱,底子没看清情势,这会儿不管不顾的又嚷上了,郝掌柜冷哼一声。
“明天是别想走!叶家这些鸭蛋满是郝或人的,现在被打碎了一坛,五六百个鸭蛋全毁了,本日不赔,谁也别想走!”
这就是明白的奉告你,别觉得我只是一个酒楼的掌柜,我前面也是有背景的。不过这真是他想多了,光一个酒楼掌柜就充足吓住叶家老宅的人了。
“郝掌柜,我们本日只怕是交不了货了,你的鸭蛋我也还不上了,我奶奶看上了您家的鸭蛋,不但摔了一罐,还要把剩下的全数搬走。”
“郝掌柜,祖母也是一时胡涂,不如……”
“安丫头啊,老夫来提货了!这是如何了?这么多人?”
“不如甚么?你们别给我打哈哈,本日这鸭蛋必须赔,不然我们就公堂上见,这么多父老乡亲都在呢,你们赖不了!”
这是鄙人的儿子叶耀祖,已经是童生了,耀祖,来给郝掌柜赔个不是。”
“叶老迈,还不快掏银子!”
“奶奶,这是郝掌柜的东西啊,打碎了是要赔的。”
“不知这位郝掌柜是?”
叶耀祖搞不明白他要做甚么,只能一五一十的答复。
叶安安‘一脸委曲’的站起来,‘局促’的道。
这话是对叶大伯说的,另一层意义就是官爷他也熟谙很多,叶耀祖就一个童生,他还不至于怕。
“是青山书院。”
一进院门看这场景,郝掌柜先嚎上了,前日叶安安可给他送了几个鸭蛋,他一顿全给吃完了,这地上滚得,可满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