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是不是有甚么曲解,雉娘昨日与大梅去天音寺进香,几时与内侄有约?”

燕娘神采不忿,不如何欢乐隧道,“文师爷说,那临洲城的秦书吏大人亲身送来的邸报,邸报从京中收回,哪会有假。”

文师爷见状,体贴问道,“大人何故如此,但是夜里睡得落了枕?”

赵县令见母亲已被妥当安设好,再听董氏如此说,气消了一些,董氏再有错,可在孝敬父母上面,倒是做得妥妥贴贴,让人挑不出半分错来,父亲活着时,曾说过董氏是佳媳,不但田间地头的活计特长,家务也是一把妙手,常常对她赞不断口,本日他说出休弃的话,也是气在头上。

文师爷紧跟上前,一面派人去安排席面,一面派人去后院告诉夫人,一时候县衙表里欢声一片,恭喜之词不断于耳。

西屋的巩姨娘听到,慌了神,不想三女人出去,又怕被人借此三女人名声,雉娘白着脸,往塌上一躺,“姨娘,昨日过分劳累,眼下我是浑身发痛,我病了。”

内里的雉娘冲出去,一下子跪倒在地,“父亲,你莫指责母亲,是雉娘无用,这身子不争气,不过是昨日走一段山路,本日就浑身发痛。”

“不如岳母跟小婿说说,雉娘如何不敬嫡母。”

董氏打动得热泪盈眶,“老爷,妾身能得老爷一句辛苦,便是累死也甘心。”

他自问发财以来,不忘嫡妻,董家却更加得寸进尺。

文师爷一瞧,忙出去驱逐,“竟是秦书吏,甚么风将您给吹来我们渡古县,但是知府大人又有何要事?”

皇后娘娘望着湖中的深水,心不足悸,感念万分,当下收赵凤娘为义女,封为凤来县主,并有食邑,将洪来县划为县主的封地。

雉娘面色寒沉,却惨白得吓人,大大的眼睛似无神般地看着曲婆子,看得曲婆子发毛,仓猝出去,向董氏禀报。

赵县令摆动手,揉着后颈,转下脖子,表示他不提也罢,堂中衙役执仗立于两侧,内里无人伐鼓,衙门外一人一马至,从顿时下来一名青衣中年男人。

母亲昔日里常常提及凤娘,都是一脸的高傲,眉开眼笑,凤娘是天上的凤凰,她倒是野生的燕雀,天下地下,如此之差,让人怎能心甘。

此话一出,惊得雉娘张着嘴,抖了半天,牙齿咬得“格格”响,“老夫人,雉娘不明白你在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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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凤娘随姑母住在京中,因着姑母的干系,常去宫中伴随皇后娘娘,前些日子,皇后娘娘一行前去行宫玩耍,俄然暴风高文,皇后娘娘几乎掉进湖中,赵凤娘当时刚好站在娘娘的身边,情急之下将皇后娘娘死死拽住,才幸免于难。

雉娘挣扎着坐起,又有力地倒下,气若游丝道,“曲妈妈,费事你归去帮我向母亲告个罪,我这实在是没法,起不了身。”

董老夫人的目工夫狠,董氏扶她进屋,她边走边大声喊,“快让你那庶女出来,外祖母上门,也不来拜见,这礼数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老爷这是指责妾身?”董氏跳起来,“早些年间,我们家穷,里里外外但是我一人筹划,上山割草,地里收粮,我哪样没有做过,也是穷惯的人,想着节流些老是好的,在寺中也是不刚巧,燕娘葳了脚,若不然,妾身哪会让雉娘做这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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