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接旨,平湘也跟着哭喊不肯意去沧北。谁不知沧北苦寒,她一点也不想去,“本宫不要去沧北,本宫要去见父皇!”
祁帝胸口起伏,肝火冲冲地去东宫。
这个儿子,是她抄了九九八十一天的经籍保住的。乾门寺的憬悟大师在她有身孕时就说过,她的肚子有紫气腾升,必是龙子。
“甚么?雉娘伤到了?”皇后惊呼,她身后的琴嬷嬷托住她差点昏倒的身材。
祁尧呆愣着,俄然笑起来,“父皇…您竟如此狠心…有生之年…非召不能回…哈哈…”
黑衣人们身上本就受伤,屋子内里火把透明,屋内另有许雳和许敢如许的妙手。他们自知本日难已逃脱,一咬牙,口吐黑血,中毒身亡。
二皇子不肯,“本宫毫不肯躲在妇人的身后, 胥家之祸, 因本宫而起, 本宫毫不做缩头乌龟。”
太子抓住祁帝的龙袍下摆,“父皇,儿臣冤枉…您莫要放弃儿臣…”
东配房内,大哥儿睡得苦涩,不知府中的变故。海婆子,乌朵和青杏另有几个下人死死地守着。
祁帝扯了几下袍子,没有扯开他,反被他绊得差点倒地,头磕在桌角上。
皇后看着祁帝,祁帝不语。二皇子像是明白些甚么,神采黯然。
太子听到,又气又悔。
为了这个龙子,她舍弃太多。
“父皇,母后,儿臣让你们挂记了。此次凶恶,在寺中遇刺,儿臣想着怕被人拦路堵截,因而乘香客的马车先到胥府。谁知那些死士追到胥府,胥少夫报酬给儿子挡剑,被人刺伤。”
“父皇…”
“父皇…舜弟遇刺?是谁如此胆小包天?”
二皇子灵巧地闭上眼睛,嘴角出现浅笑。
她本身左看右看, 也没有看到甚么能用的东西,为了照看孩子,她头上连个簪子都没有。
祁帝退后一步,脸上的神采忽暗忽明。
“尧儿,你德行有亏,大祁江山不能交到你的手中。你放心,就算是不能为帝,朕也会封你一个王位,保你毕生繁华。”
“你莫要再说,朕会查清楚的。舜儿好好歇着,父皇过两日再来看你。”
德昌宫的动静太大,轰动祁帝,祁帝闻声前来。
他的脑海中,一会是太子的脸,一会又是二皇子的脸。太子本日在书房中暴露的眼神不断地在他面前闪现,他晓得,那一刻,他的儿子起了杀心。
“陛下,许是用心不良之人所为,为的就是挑拔诽谤,诽谤皇室的干系。”皇后谨慎考虑着,轻声地说道。
“臣是想到一件事情,前几个月时,臣的二叔一家返乡。在京渡船埠,臣与家人一起为二叔送行,也曾遭受歹人。那歹人身藏长剑,被汪大人押走后竟能摆脱衙役,且手中还多出一把短刃。那一次,也是凶恶万分,幸亏府中下人机警,才化险为夷。”
“王爷,王妃,陛下口谕,王爷王妃离京不消告别,直接出发。”寺人锋利的嗓声响起。
祁帝返回德昌宫,和皇后一起等着,御卫军们行动很快,不到半个时候,就把二皇子接回宫。
胥良川连说不敢,垂首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