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缨先跳下船,见过老祖宗和伯父伯母后,就拉着雉娘的手,摆布瞧着,嘴里啧啧出声,“我说表姐,十多年没见,你如何还和之前一样貌美如花。弄得我都不美意义叫你表姐,不知情的人定然觉得我比你大。”
他从不喊苦,也从不诘责父母,为何弟弟们不消像他那么每天都是读不完的书,写不完的字?
胥良川已是阁老,深得舜帝信赖。老阁老致仕后,韩王也请辞,舜帝励精图治,勤政爱民,他们无需再帮手。自舜帝即位后,韩王被封为和亲王,他退出朝堂后,现在替他参朝的是和亲王世子祁宏。
胥老夫人现在被人唤做老祖宗, 她老了很多, 满头银丝, 精力倒是极佳。她坐在椅子上, 含笑地看着跑来跑去的小曾孙。
“那就一言为定,来生你再以身相许。”
梁缨不敢打趣当朝的阁垂白叟,用嘲弄的目光奸刁地看着雉娘。雉娘装做安静的模样,坐上夫君的马车,和她分开乘坐。
不知不觉脑海中闪现起他们初遇时的景象,学着当时的姿势,奸刁隧道,“多谢恩公脱手相救,大恩大德无觉得报,小女子愿来生结草衔环,以报恩公大恩。”
她佯装活力地翘起嘴,惹得世人大笑。
如有来生,她还情愿嫁给他,执手相依,死生不离!
六哥儿尚小,不能和哥哥们一起进学。只能在后院陪着曾祖母,祖母和母亲,玩耍玩耍。至于十岁的大哥儿和九岁的三哥儿另有五岁的五哥儿都跟着他们的祖父,由祖父亲身给他们开蒙,教诲他们读书。
反倒是畴前的京中第一府,常远侯府垂垂式微。新帝即位后,常远侯把爵位超出儿子,传给孙子平晁。平晁接办侯府后,深居简出,过着闲散的日子,除非大朝之日,不然很少呈现在朝堂上。
雉娘略愣,见他面色当真,动情道,“不管是此生还是来世,小女子都情愿以身相许,替恩公生儿育女,白辅弼伴。”
太后看重阁老夫人,在京中夫人圈子内里不是奥妙。
大哥儿是兄长,自是有长兄的气度,他长得本就像胥良川,板起脸的模样更像。大房的几个哥儿都怵他。不出不测,二房的两个哥儿在他面前也乖了很多。听梁缨的说法,二哥儿和四哥儿在阆山但是能上山打虎下河摸鱼的料,是阆山的两个小霸王,小霸王们不到几个回合,就被长兄收伏,在大哥儿面前立马变怂,灵巧非常。
京中的夫人们暗里都在说她,出身低,在嫁给阁老之前就是个乡野之地出来的女子。嫁进胥家后,也没有传出甚么贤惠有才情的话。就是命好,除了会生儿子,一无是处。
方静怡曾想见她,被她婉拒。赵氏已死,段府和赵家再无干系,她一个赵家的外嫁女,更不会和段家再扯上干系。
山长和山长夫人上前,见过老祖宗。
过几日就是老祖宗的七十九岁寿诞,前人讲究做寿做九不做十,七十九也就是八十的寿诞。阆山的老二一家来信说这两日就要抵京,老祖宗也想那边的两个曾孙,二哥儿和四哥儿。川哥儿这一辈,确切是给胥府争气,两个孙媳,别离给胥府添了四个和二个曾孙。
雉娘莞尔,纵是为人母,梁缨也和当女人时普通的开朗。或许是她自嫁人后就去了阆山,没有京中端方的束缚,很轻易就保存住本身的真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