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一个大耳刮子打在右脸上,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赵燕娘也被这一变故惊得点跳起来。
“娘,近水楼台先得月,至公子眼下在渡古,又和大哥同在书院,女儿想要靠近也并驳诘事。”
双胎的姐妹,出世的时候前后相差不到一柱香,她却屈居在这渡古小县城,与父母姨娘庶妹屈居在这方寸后院当中,唯有的几套头面都是镂金的,可贵有一两支镶着藐小的宝石,身上衣裙所用的绡绢纱,还是凤娘从都城捎来的,必是凤娘瞧不上,这才打发给她。
赵凤娘随姑母住在京中,因着姑母的干系,常去宫中伴随皇后娘娘,前些日子,皇后娘娘一行前去行宫玩耍,俄然暴风高文,皇后娘娘几乎掉进湖中,赵凤娘当时刚好站在娘娘的身边,情急之下将皇后娘娘死死拽住,才幸免于难。
董氏说着,眼中闪过算计,“燕娘,那胥家是朴重人家,必定容不得半点瑕疵,你等想体例让至公子失礼于你,再传出去,你是县令家的嫡蜜斯,又有当县主的姐姐,碍于流言,至公子定会娶你过门。”
塌上的老夫人丁中还在呜呜做响,瞪着董氏叫喊,董氏侧身回一个阴恻的笑,老夫人的眼神暗淡下来,痴痴地望着儿子。
“还是燕娘懂事,一心想着家里。”
董氏赶紧解释,“老爷,这可不是我们买的,都是别人送的贺礼。”
雉娘性子本来就闷,对于本身庶出的身份耿耿于怀, 最不爱听她说这些事, 幸亏现在觉悟过来,也为时不晚。
乌朵出去后,雉娘神采规复如常,面无神采地抹干泪水,盯着粗纱的帷帐,这憋屈的日子,也不知甚么时候是个头,一味地逞强,虽能保临时安然,悠长来看,于事无补。
天子亲身下诏,圣旨一下,邸报出京。
赵燕娘点点头,娘和她想到一块,她长得不像西屋那小贱人一样,光会勾引男人,是个男人都巴不得将眸子子黏上去,她但是真正的嫡出蜜斯,端庄大气才是一个主母该有的模样,西屋的小贱人只配做妾。
天音寺门口,那惊鸿一瞥的相逢,胥家至公子的身影就在她心中扎根,胥家已经出了三代阁老,天下人都晓得若无不测,至公子就是下一任的阁老,岂是段表哥一个少卿家的公子能够比的。
赵燕娘复苏过来, 红着脸, 低下头,“娘,没甚么。”
比较光荣的是,她与巩姨娘身边虽只要兰婆子和乌朵两个下人,却都是忠心的,兰婆子是姨娘带进府的,乌朵也是姨娘亲身选的,巩姨娘看着荏弱,实在心机城府都很多,可惜是个妾室。
娘俩还想好好筹齐截番,俄然门被一脚踢开,黑沉着脸的赵县令大步跨出去,董氏觉得他在西屋闹得不镇静,心中一喜,“老爷,你…”
邸报一起从京中收回,快马加鞭,送光临洲城,蔡知府阅后大喜,特命秦书吏亲身送来,以示昌大,前面还跟着几辆马车,晚一步会到,皆是知府备下的贺礼,恭贺赵氏凤娘受封县主之喜。
“我问你,府中穷得吃不饱饭吗?我每月的俸禄养不活一家人吗?”
“你做得很好,这两件就行。”雉娘将东西收好,上回乌朵去烧旧衣时,她脑中灵光一现,让乌朵盯紧东屋,若也要烧旧衣,趁机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