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里仿佛连个管事的都没有,且陈俨仿佛底子不循世俗的待客之道。常台笙沿着走廊持续往前,实在不知该在哪扇门前停下来。
常台笙出来取了东西便出来,利落地关了门又往外走。常遇则又跟上去。
常台笙回身要走,没料才刚迈出去一步,便觉袍子被人揪住了。她转头,见小丫头正揪着她的衣服不放,拽得死死非常用力,仿佛怕她这一走不返来。
回常府的马车上,常遇闷闷的,不怕冷地撩起车窗帘子朝外瞅着,混着水雾的风刮出去,街道上零零散散的灯笼亮光在晚雾里,好似梦境。
餐饭很好,她很对劲仆人的接待。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木头块碰撞的声音。一块一块拆下,一共十二块,这般琐细木物件,最后竟然能拼出一个健壮的木方块。
她几近饿了一整日,方才吃的一块点心底子不敷以填饱她既冷又空虚的胃,陈俨却在这当口破天荒地在屋子里放了一桌丰厚的、乃至还热乎的饭菜。
她坐在垫子上,捧着那只鲁班锁左看看右瞅瞅。
常遇跟着常台笙进了芥堂,穿过繁忙又充满着书墨味道得间,感觉光芒一下子暗了下来。她转头看看,常台笙道:“如何了?”
他底子就是个算命的。
常遇昂首看着常台笙,又快速抱紧了怀里的承担,埋下头去。
常台笙将字条捡起来,拉开门,脱了鞋子,带常遇进了屋。不出所料,陈俨的确不筹算真露面,这间亮灯的屋子里也没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