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浑身衣衫尽去,还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虽有周遭的百姓助他,但张万豪也能看出那些人看着他的时候,脸上幸灾乐祸憋着笑的模样。
这边易风方才翻完锦包,这锦包里除了些石子儿瓦片的废料件外,连赵允初腰牌的影子都没有。
罢了,还是殿下的腰牌要紧……
说着便要往巷外冲,柳云懿故作镇静地一把拉住张万豪:“张老爷,这贼人都敢当街行凶了,您就这么冲出去,不怕他再悍然伤人吗?!”
他要如何说?
都吐血了,这莫不是要出性命?!
因此,几个胆气大的,立时便将易风给扯住了,剩下的一些百姓赶快去将张万豪从地上扶了起来,几个腿脚利索的更是三两步今后地跑开,看模样是去唤官差去了。
他翻找锦包实在不是为了找钱,是为了找殿下的牌子?
张万豪本来也被易风那一声狂烈如雷的怒喝震慑了心神,但现在被易风一问,顿时便回过了神,往地上‘呸’地啐了一口血水唾沫,怒骂道:“现在晓得栽赃嫁祸了?!你说你不是贼人,那你奉告我,你手里这锦包是哪来的?难不成还是有人硬塞到你手里的不成?!我刚才可还看到你在街上翻锦包里的东西呢,你现在竟然就敢翻脸不认了?!”
因此此时,在群情激奋之下,易风身后竟是远远跟着近十名手持兵刃的武人,个个都红了眼要抓住阿谁胆敢在大街上行凶伤人的悍匪盗贼!
但旁人不知,易风倒是晓得的,他方才不过是鼓励体内真气,以卸力之法将张万豪震开罢了,底子就没伤着他,现在张万豪吐出的这口血水,指不定是口唇出血,或是他本就有伤在身而至!
张万豪推了一把柳云懿,怒道:“你且先去报官,我取把这贼人拿住,莫让他跑了!”
他满脸不耐,动了真火,一按腰间剑柄,森然道:“你此人莫不是与那蟊贼是一伙的?再敢拦着,误了大事,休怪我不客气了……”
不能说,说不得,说出来,八王爷府怕是立即就要成为街头巷尾,大家皆知的笑话!
“娘希匹的,当着我们的面跑了?!”
一声惨嚎吓得世民气中一颤,有人下认识看去,就发明那痛呼的人左肩与脸上各有一方浑浊的鞋印,看着就好似有人方才两脚踩上去普通!
但易风此时却也并非决计肠在遁藏那些武人。
但随即,他就回过神来,一股羞愤与怨怒从心底猛地迸发,七窍生烟,气得眼瞳都泛红了。
暴怒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飘入柳云懿的耳朵里她便身子一顿,停了下来。
再说了……这话别说在场的其别人了,便是他碰到这状况,只怕他本身都是不信的……
这事如何能说?
离得近的还在奇特为何人不见了,而离得远一些的人倒是惶恐地抬起了头,望着长空中那道翩若鸿鹄的身影,震惊得半响说不出话来!
“还愣着做甚么,这贼人都打到我们脸上了?!有没有会武功的?追啊!”
“人……人呢?如何俄然不见了?!”
“来人啊!拯救啊!各位看一看,这贼人当街行凶抢我财帛不说,现在被我抓了个正着竟然还敢对我动粗,还贼还抓贼!”
这蟊贼闹出的花腔繁多,此时这幅模样怕是又使出了甚么手腕。
再连络方才张万豪所哭号的话语,恐怕张万豪这一身的伤也是此人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