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当柳云懿与阿婴终究憋不住气,从河水里冒头时,那些黑衣人已经尽数拜别,仅余下河上漂泊的尸首与再无声气的客船。
可等她再昂首看向柳云懿时,却不知为何,只觉天旋地转,面前那姣美的郎君都分红了三个。
真应了那句话,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这一句话出来,柳云懿的小脑瓜也跟被沸水煮了一样,满面通红,就差有烟冒出来了。
阿婴此时忙着装古玩,随便瞟了一眼:“那就装着!”
此时位于西郊城外的南水别院里,一人影脚步仓促走过别院外水潭上的小桥直入书房,进门便朝着房中正把玩一玉瓷瓶的麒麟社主上半跪施礼。
柳云懿微微摆手,笑道:“老丈人无需如此,小婿倒是不介怀只是。我昨日方才这门婚事传信我爹爹,备下的聘礼怕是一时半会儿到不了扬州啊。”
听到这儿,柳云懿也细心想了半晌:“你说的倒也对。不管了,我们彻夜拜堂以后就开溜!”
吕烟雨倒是温馨的坐在床边了,可柳云懿倒是感受为可贵汗都要下来,不知为何,脑中俄然闪过阿婴那分外鄙陋,冲她比动手势的模样与那一句话:难不成要……磨豆腐?
就这么着,换好了一身大红喜服的柳云懿出门便被一众侍女下人簇拥着出了香云堆栈,此时堆栈外早已排好了迎亲的步队,一见新郎官出来,顿时锣鼓齐鸣,乐声喧天。
“啊?!哦哦,娘子,相公来了,来了!”
柳云懿回过神来,赶快坐到柳云懿身边,谨慎的将她那素净的红盖头给揭了开,瞧着她凤冠霞帔,眉眼如春的模样,柳云懿眼中也忍不住闪过一丝冷傲。
总说女人嫁人时乃人生最美之一,本日柳云懿才信了这句话。
柳云懿吃了一惊,她千万没想到,这吕府管家竟然还没走!
智囊嘲笑一声:“这吕秀,真觉得抱了八王爷府的大腿,我麒麟社就不敢动他了吗?主上,事急从权,不现在夜就脱手,屠尽吕府,将名册夺回!”
半响,满面严峻之色的阿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瞟了一眼倒在床上的吕烟雨,问道:“这迷药能管多久,她不会俄然醒过来吧?”
入了宅邸大厅,柳云懿当着世人的面,毕恭毕敬的给吕老爷行了一礼:“老丈人,小婿这厢有礼了。”
“相公……”
柳云懿随便道:“这有甚么,攀龙附凤乃人之常情,想必吕家是怕‘小王爷’临时改了主张,这门婚事吹了才如此焦急吧。”
甫一开启,暗格中那灿烂的金银两色就晃花了她们的眼。
吕烟雨娇羞难抑地垂下了头,心中已知等会儿恐怕就要产生甚么了。
柳云懿绑着大红绸缎骑在顿时,阿婴牵着马走在最火线,身后跟着举着迎亲牌,敲锣打鼓的长队,穿街过巷,好不热烈。
阿婴心中疑虑却更深了,她想了想道:“你记得我们在船埠遇着的那帮黑衣人吗?他们找的阿谁丁有财,在死前但是提起过吕家的!我总感觉,这此中恐怕有大费事。”
说罢,便将管家等人都给赶了出去!
“相公?”忍着羞意,吕烟雨开口问了一句。
柳云懿心中长叹,猛地一挥手:“停!外人换衣我放不下心,让我的人来就好!”
给吕老爷子敬过茶,同吕烟雨拜鞠问后,柳云懿好不轻易才借着要入洞房的由头从推杯换盏的酒桌上逃下来进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