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将领大骇,他只想将对方喝退,可千万想不到,这些西军大将,说杀就杀!这一愣神的工夫,种家军已经冲到城下。
二十里,不出半个时候,西军就已经杀到城门之下。
“你们是甚么人,一起麾下,敢闯京师重地,活的不耐烦了吗?”
跟衣甲光鲜,威武不凡的禁军比起来,这一起雄师就显得落魄至极,礼服陈旧,盔甲脏污,但是,每个士卒的目光凌厉,精力饱满,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悍卒。
卖力城门保卫的禁军统领,俄然听闻有雄师而至,吓得大惊,仓猝来到城头,发明城下也是宋军,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种家军长年镇守西北,麾下士卒,抵抗西夏雄师,规律严明,勇猛善战。羌人更是生于穷山恶水,大战方起,就响起虎啸狼嚎的呼喝,让民气惊胆怯。
一时之间,统统人战战兢兢,雄师已经杀到了宫门以外,下一刻,紫宸殿怕都是要血流成河了。
这是大宋最精锐的西军,军中统帅,乃是脸上挂着与春秋不符合的沉稳的银袍小将,种谔!
赵德秀冷哼一声,暴露极其锋利的神采。
坤使者和一帮大臣目瞪口呆,滕王这是疯了吗?不管如何说,本日是即位大典,如果让种家军杀出去,紫宸殿血流成河,还如何即位称帝。
禁军开路,十二杆方天画戟,带着斧钺勾叉,阵容浩大的仪仗大阵,路过御街,往紫宸殿而去。
“臣马上带领雄师,停歇兵变。”
种谔和狄青带着麾下雄师,且战且进,不出一会儿,就已经杀到紫宸殿外。再进一步,便是金銮大殿,没有人再敢后退一步。
一时之间,朝廷振荡,百官群情纷繁,民气错愕。
“杀!”
他话音刚落,一只穿云箭射破长空,噗的一声,扎进城楼。
九十九步,一步不差,在礼部官员精准的计算下,赵德秀坐上龙椅。
新皇即位,竟然有兵器之声传来,这但是极其不好的兆头,一时之间,赵德秀神采阴沉至极,要不是现在事关本身即位大典,恐怕早已经怒而起家。
“停止!”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柳云懿和赵允初以及赵祈三人,从人群当中走出来。
而禁军却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合围,将他们的退路完整封死。
城下,白袍小将银枪一指,划破长空。
杀到现在,已经折损了大半,只剩下数百人。
“奸贼,你休得放肆,邪不堪正,本日你必败无疑!”
钦天监的祈天钟,响彻城内,将城外的喊杀声,尽数掩去。
宫门以内,赵德秀踩着鼓点,终究走进了紫宸殿。寺人扶着赵德秀的左手,一步步朝龙椅上走去。
紫宸殿内,那些朝中大臣,如何见过这般气象,早有人忍不住神采剧变,乃至呕吐不止。
除此以外,各国也当调派使臣,奉上贺表。
“哼……”
范阳笠,素樱枪,锦袍服,锁子甲,一个个威武霸气,令平常百姓,望而生畏。
禁军士气大振,将包抄圈垂垂松开,暴露无数强弩,弩箭对准种谔一行,眼看着,这仅剩的数百人,就要被强弩无情射杀。
一名禁军统领的首级,如何能消弭赵德秀心头之恨。眼看着即位大典顿时礼成,本身就是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却有人领兵来犯,坏了大事。
眼看着,群臣已经有不成节制,赵德秀怒不成遏,一掌拍在龙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