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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没有人跟钱过不去，更不消说这歌馆老板娘了。
想见帖木儿的人多了，她身价天然水涨船高，十两银子一首曲子看似极其不公道，却仍然有人买单。
见好生说话对方不该，谢慎也起了怒意，扬了扬手臂道：“不知是哪位公子有如此福分，引得雪狐帖女民气神泛动，无妨请出来一叙。”
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必然是来了一个纨绔公子，想要一亲帖木儿芳泽。
伶人无情，婊子无义。
那蓁蓁儿见钱眼开，便要叫这歌馆头牌去服侍这位金主。
邓公公？
邓原既然来了，天然是冲着头牌帖女人来的。
“呃，帖女人......”
“帖女人如果感觉不平，某可觉得你列上一列。”
现在邓寺人来这歌馆寻欢，倒是与对食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这么难堪的场面下，谢慎总不能直接问邓寺人为何而来吧。
才念了几个名字，帖木儿便神采大变道：“够了。二位公子是诚恳来玩弄奴家的吗？如果这般，还请移步别家吧。”
王守文嘿然一笑道：“非也，非也，这是两回事。我二人即便是陪着帖女人闲谈，也毫不会让帖女人去侍应旁人。”
他和谢慎皆是从浙省来的，见惯了江南名妓，偶尔尝个新奇倒是感觉不错，可如果叫他们以十两的代价买一首曲子那倒是别的一回事了。
被捧红的角儿如何能容忍其他美人比本身超卓。
帖木儿本就看谢慎和王守文不扎眼，现在有机遇脱身，天然就坡下驴道：“二位公子真的倒置吵嘴，明显是二位看不上奴家，恁的又不让奴家去奉养别家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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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应当就是刚才那带路的胡姬蓁蓁儿，谢慎不由得皱起眉头。
她扭着肥硕的腰肢走到谢慎和王守文身前，笑声道：“奴家这小本买卖，图个囫囵温饱。二位便高抬贵手，莫要计算了罢。”
谢慎这一激，帖木儿也上了头，嘲笑道：“无妨便把这位爷请出来，好叫这小公子看清楚，这天下不但只要他一人会怜香惜玉。”
那胡姬娇声道：“奴家的名号令郎恐怕还未曾传闻吧？”
故而这老寺人来过歌馆后，很多昔日金主便毫不会再来，于她蓁蓁儿来讲必然是一个严峻的丧失。
蓁蓁儿骑虎难下，只得闪身出屋，将那祖宗爷请了出去。
听闻帖女人已经被客人包下，邓原倒是嘲笑一声，直接丢下五百两银子，叫蓁蓁儿把帖女人唤出来。
这蓁蓁儿和帖木儿端是占满了两样，真不晓得该称其为婊子还是伶人。
在御马监多年，他早已把都城的名伶淸倌儿听了个遍。谁的嗓子清细，谁的嗓子圆润他已是了如指掌。
在他面前的不是旁人，恰是方才入主司礼监的秉笔寺人邓原！
王守文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你便是那雪狐帖木儿？”
谢慎嘲笑道：“慢着，凡事前来后到，怎可见钱眼开。”
他转过甚来冲谢慎使了一个眼色，谢慎便接道：“听闻雪狐帖木儿是哈密第一美女，本日一见公然分歧凡响。”
这位祖宗还真是够有来头的。
便在有些意兴阑珊之时，屋外俄然传来一阵浪笑。
要晓得来往此地的大多是一些天孙公子，再次也是勋贵后辈。
谢慎笑着说道：“这姑苏府的阮可卿，常州府的萧芸，应天府的杜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