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修所言如醍醐灌顶矣。”
......
谢慎心中那种爽感的确没法描述。
启事很简朴他的弟弟王守文已经是工部屯田司主事了。兄弟二人同在一部,不免惹人闲话。
谈及这些年游历的光阴,王守仁慨叹不已。
好歹谢慎也是王守仁的粉丝,一些根基的心学实际还是能化用的。
谢慎酌了一口酒道:“《大学》中言‘知止而后有定’,朱子觉得事事物物皆有定理,不知伯安兄觉得是否?”
谢慎淡淡道:“伯安兄的情意岂是平常之人能明白的。他们不懂伯安兄,伯安兄本身懂便好。”
公然,王守仁颤抖着双手,嘴唇一启一合,似是个悟道的老者般长长松了一口气。
朱子是一代大师,但说的也不都全对。
“听闻伯安兄会试落第时曾笑言‘世人皆以落第为耻,我则以落第动心为耻’。此中事理皆然。”
说完他指着桌子一角花瓶中的兰花道:
“愚兄这些年遍走天下,也算见地了很多东西。朱子言格物,愚兄深觉得信。可愚兄在余姚倦居时每天对着竹子看也没格出个甚么物来,连带着人也肥胖了很多。直到有一天愚兄恍然大悟。统统相皆由心生,心中无物,则万事皆灰尘。”
谢慎直接把儿子抱了起来高高举起,吓得芊芊赶紧道:“谨慎些,别摔着了。”
当然谢慎不会用这么浅近的话语说出来,这太没风格了。
这句话翻译成后代一句名言便是走本身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谢慎点了点头道:“万物皆因心动。心若静如止水,则万物皆归沉寂。”
二人又就“作乃至善”,“经心知性”等高谈阔论了一番,直是称心非常。
呃......
王守仁明显非常冲动,攥紧拳头道:“还是谨修你懂我。当日愚兄说出这句话时,在场之人无不嘲笑愚兄是在自我安抚。愚兄向他们解释不得,便由他们说去吧。”
谢慎点了点头道:“《大学》指个真知行与人看,说‘如好好色’,‘如恶恶臭’。见好色属知,好好色属行。只见那好色时已自好了,不是见了后又立个心去好。闻恶臭属知,恶恶臭属行。只闻那恶臭时已自恶了,不是闻了后别立个心去恶。如鼻塞人虽见恶臭在前,鼻中未曾闻得,便亦不甚恶。亦只是未曾知臭。就如称或人知孝、或人知弟,必是其人已曾行孝行弟。方可称他知孝知弟。不成只是晓得说些孝弟的话,便可称为知孝弟。又如知痛,必已自痛了,方知痛。知寒,必已自寒了。知饥,必已自饥了。知行如何分得开?此便是知行的本体,未曾有私意隔断的。”
“不错。《孝经・庶人章》中说,‘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既为天道,亦为天理。心纯乎天理之极矣。”
二人又闲谈了一阵,王守仁硬是要拉着谢慎去吃酒。
吏部卖力选官的人不会那么不靠谱,总之王守仁根基能够解除在工部任职的能够性。其他诸部院寺皆有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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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色彩一时明白起来。”
在他面前的但是心学初创者王阳明啊。跟王守仁会商心学,真的是一大幸事。
王守仁听后公然神采一震。
不过谢慎并不以为王守仁会留在工部任职。